荣楚看着她窘迫的样子,笑了笑,真是心思单纯的姑娘,虽然只是一个地方官员家的女儿,但美貌人品才华不比那什么京城第一才女薛妙玉差,更重要的是,她心地善良,这一点就将薛妙玉甩出几条街。
想到原文中原身被薛妙玉害得家破人亡,到死那刻也没有得到幸福,他心里就为原身感到心疼,这一世,他会找一个真心对他的女子成家,让荣家能够世代绵延。
“世子,查出来了。”几日后,荣楚的伤恢复得不错,可以下床活动了,品一也在这几日对那几个混账严刑拷打,查出了幕后之人。
荣楚被文月扶着在院中散步,闻言问道:“是他派来的人吗?”
品一点点头。
文月问:“世子,您知道谁是幕后指使之人?”
荣楚道:“自是知道的。”
“那,是谁?”文月好奇问。
荣楚看她一眼道:“此事文月小姐还是不知道为好,免得惹祸上身。”
文月还要再问,荣楚却借口累了,让品一扶他回了房间,文月一直等在房间外,见品一出来,立即向前问道:“品一,幕后指使者是谁?为何世子不愿说?”
“文小姐,世子不愿说自有他的道理,我也不能违抗世子的命令,还请文小姐见谅。”品一说完,大步离去。
文月看了看荣楚紧闭的房门,她非得知道是谁要破坏荣楚赈灾才行!
她去了关押那几个制造事端之人的牢房,让狱卒将人提了出来,问:“是谁派你们来的?”
“我们不是已经说了吗?怎么?你们还不信?”领头的一个人没好气的回道。
文月看了他们一眼,冷声喝问:“我想亲耳听到,快说!”
“是宫里人传的令。”其中一个受伤最重的怕再受刑,赶紧回道。
另外几人也都默认了他的回答,没再做声。
文月大惊,宫里?怎么可能?
这时,她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去,见是品一进来了,她张嘴欲问,品一道:“出去再说吧!”
两人出了牢房,走到偏僻处,文月着急问:“世子是赈灾钦差,宫中为何会派人来搞破坏?”
“宫中派人来不是为了搞破坏,而是为了杀世子。”品一见她执意要知道事情真现,也顾不得荣楚的交待,如实对她说了。
文月更是震惊,“世子是解除滁州天灾的有功之人,是皇帝亲封的赈灾钦差,宫中何人要派人来杀他?”
品一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道:“自从南王平复南疆回京受封后,荣家便是明枪暗箭防不胜防,世子忍辱负重背负骂名,多年来一直服药,那药里都是宫里人加了东西的,就连郡主的婚事也是多番波折,世子这些年过得苦,文月小姐,如果你真的为了世子好,请不要再管这件事了。”
“不,我想知道,品一,请你告诉我好吗?”文月执着道。
品一道:“对不起文小姐,世子交待过,为了你的安全,不能将事情告诉你,但如果你真想知道,你可以去问令尊刺史大人。”
品一走了,文月独自站在那想着品一的话,荣楚药里被宫里人加了东西,是什么东西品一并没有说,但不用说她也知道绝不会是好东西,所以贵为世子的荣楚才会那般纤瘦,荣湘郡主的婚事闹得沸沸扬扬,她是有所耳闻的,听说郡主被逼得跳入了火坑,日日煎熬,苦不堪言,再加上这次的意外事件,她心中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
爹会知道吗?文月迫不及待想证实心中的猜疑,忙朝父亲的院子去了,在书房找到了正在处理公务的父亲,她走进去关上门急问:“爹,上次在九江堤坝上制造事端害世子受伤的人竟然是宫里派来的,这究竟是为什么?”
“月儿,你是听谁说的?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文良惊得写字的手一抖,墨水将公文都弄污了,他顾不得去管,将笔放下,来到女儿面前紧张道。
文月道:“是我亲自去问的那几个闹事之人,他们亲口告诉我的。”
“这……”文良闻听是那几个人招的,便不好再哄骗女儿,叹息一声道:“月儿,这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父亲也是这个说话,文月更是心急如焚道:“爹,世子不肯告诉我,您也要瞒着我吗?爹,您就告诉我吧,我真的很想知道。”
“你这孩子,自小便是这样的急性子,想做什么就得马上去做,想知道什么也必须要弄清楚……罢了,爹就告诉你,但是你千万不可外传半个字。”文良严肃的叮嘱道。
文月自是点头应下。
文良坐下来,叹道:“宫中应该是忌惮着南王府的。”
文月暗叹,果然如她所猜,但她很是不解,也坐下来问:“爹,南王平复南疆,立下赫赫功劳,世子又为了滁州的灾情殚精竭虑,父子二人皆是报效国家的良臣,宫中为什么会忌惮南王府?”
“就是因为南王府功劳过大,宫中怕他们功高震主,因此想除掉南王府。”文良小声解释道。
文月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呢?宫中为一国之主,岂会如此不容人?”
“月儿,为父问你,这些日子你看到的世子可是传言中的纨绔无能之辈?”文良见女儿不信他所言,问道。
文月坚定摇头,“当然不是,世子文韬武略,有经世之才,哪是什么无能之辈?”
“那为什么世子会有如此不堪的名声呢?”文良再问。
文月想了想道:“难道是有人故意诬陷?”
南王府风光无限,有人看南王府不顺眼,故意攀污也不是不可能。
“不,世子先前所作所为应该确实让人觉得纨绔无能,但这一切都是南王府迷惑大众的假象,目的就是想打消宫中对南王府的忌惮,从荣湘郡主的婚事,再到滁州赈灾受伤,足以证明宫中对南王府是要除之而后快的。”文良道。
文月脸色惨白,“斩杀功臣,难道宫中就不怕寒了天下人的心?”
“月儿,你还小,世间很多事情并不是你认为的那么公平正义,弱肉强食就是这么残忍,也没有道理可讲,为父当初是名武将,也立下过汗马功劳,为何会自请来这苦寒之地当一个刺史呢?就是因为我看出宫中那位是个猜疑心极重,心胸狭隘之人,他的卧榻之侧,容不得我等功臣酣睡,为了自保,我不得不放弃一切荣华富贵,来这里过苦日子,至少能够保全我们一家子的性命,南王之所以让世子背上纨绔无能之名,亦是为了保全他呀!”
文月沉思了片刻,问道:“那如今呢?世子在滁州扬名,这不是让南王府处于风尖浪口吗?南王怎么会同意的?”
“怕是南王府知道哪怕步步退让也逃不掉被诛杀的下场,所以不打算再走原来的路了。”文良拧眉道。
文月震惊,“他们准备……”
文良点了点头。
文月惊得捂住了嘴,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呀,荣家真的要这么做吗?
文良握着女儿的手语重深长道:“月儿,为父看得出来你对世子与对旁的男子不同,身为父亲,为父自是不愿你嫁去南王府那样的风波之地受苦的,爹希望你能嫁一个平凡的男子,安安稳稳过一生,可是世子对文家有两次救命的恩情,恩深似海不得不报,所以为父不会阻拦你,但是月儿,你必须要想清楚了,这条路或许是一条不归路啊!”
文月咬住唇瓣,思来想去了许久,眸中的神色越发坚定,她看着父亲严肃道:“爹,我决定了,不管世子决定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他,绝不离弃。”
“月儿,你不后悔吗?”文良也严肃问。
文月坚定点头,“女儿绝不后悔!”
文良重重叹息一声,也下了决心,“好,不愧是文家的女儿,自今日起,文家上下将以南王府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作者有话要说:人心就是这样收买的,施恩、苦肉计、美男计……
小荣哥:“胡说八道,我的背是真的很痛啊!”
小叶子顶锅盖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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