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008

闵仪萝性子很直,动手也快,可惜她不太擅长辩驳,听到金献这般倒打一把,只是憋了满肚子的火儿,从袖里掏出一张黑符,“你过来,今儿个终究是是要见个真招。”

金献扬唇一笑,慢条斯理的摇了摇头,“你的真招,本王已经见识过了。”他要拿过那本“论语”,却见闵仪萝一手捂在了胸口,金献睨了她一眼,“本王又不跟你抢。方才你骂本王不知羞耻,本王便以为你不看了的,如今闵小姐要看了,本王自然不会再夺回来。”

闵仪萝听到这话,气的将那书踩在脚底上,咬牙道:“我从来没说看!”说完,便气呼呼的告辞了。

一出北苑,就见心月小步跑过来,满脸都是担忧,“小姐,怎的这般久?可有什么事?”

闵仪萝抬袖擦了擦额间的冷汗,“没事儿。”破咒的确是没事儿,只是不知为何,现在整条腿都在发抖,掌心也莫名其妙的冒冷汗,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儿要发生似的。

心月看她的模样,犹豫了好半天,“小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正在这时,北苑小角门处,司宜端着一白玉酒壶过来了。

白玉酒壶两个壶嘴,正中还有一个暗钮,闵仪萝脸色大变,顾不得在跟心月解释什么,只是插科打诨的想要送心月出金家别院。

心月不知为何走的这般急,从袖中掏出帕子给她擦汗,“小姐,您小心些,这男人终究是男人,再有权势再成熟温润,也有克制不住兽性的时候……”

闵仪萝叹了一口气,说的就是这个理,若不是拿出轻贱自己的三贞九烈,怕是床榻白布绸上就要添上几抹暗血了。

这次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好好的医治便是了,非要耐不住性子的朝着当今摄政王大吼,好端端的忍着便是了,非要冲动的骂当朝摄政王不知羞耻……

闵仪萝抬手拍了拍心月的脑袋,认认真真道:“我真该做个水性杨花的,左右他有隐……也做不得什么,非得手贱把他给治好了。这世上怕是又有好姑娘被玷污了。”闵仪萝看了看越走越近的司宜,默然片刻,转身告诫心月道:“饶是谁问你,你只记得你什么都不知道。”

心月没有应答,闵仪萝却从袖子里取出一枚鲛珠,“元九双目失明,除了桑婆婆无人能医治,你把这鲛珠给桑婆婆,请她务必救治元九。”说完又将发上的八卦银簪取下来,递给心月,“江东闻氏是从我们闵家分离出去的,如今在江东也是大族,你带着这根银簪去,他们必会善待你。”

心月“哦”了一声,不知道闵仪萝是个什么意思,只是挽着她的手想带她出府,“这些事儿,等咱们回到盛京,再慢慢安排。”

闵仪萝顿住脚步,正要说话,就见司宜已经走到了她身后半米处,“闵姑娘这般着急作甚,你的耳铛都掉了。”

闵仪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耳,这才喃喃道:“我的耳铛。”

司宜道:“闵姑娘随我来吧,我们王爷给您备下了酒菜。”

闵仪萝很想说不去,只是这话一说出来,心月就再也出不了这个院子。她眯眼看着那壶酒,转身朝心月佯装生气道::“你且回府,这点儿事都做不好!”

心月听了,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看到小姐阴沉的脸,总觉得心里有些发慌。

闵仪萝跟着司宜进了偏厅,看着司宜按着暗钮斟酒的模样,不由的一阵怀疑。金献是权倾天下的摄政王,若是隐疾的事传出去,难免被人悱恻。虽说现在隐疾治好了,只是活人的嘴永远没有死人安全。

细细推敲起来,金献要置她于死地,合情合理。

闵仪萝端起水酒,生无可恋的朝着司宜道:“我们玄术人家,领走前可以带一人上路,我瞧着你忠贞又狠辣,黄泉路上正好搭个伴儿!”

作者有话要说:姨母笑的码完这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