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发才也是突然想起来的,连忙说道:“小民记得王珍珍的大腿根内侧有一块铜钱大小的胎记,小民认为余晚晚究竟是不是王珍珍,只要一验身便可知晓。”
乍一听身上私密之处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余晚晚瞬间恼羞成怒,咬牙骂道:“赵发才,你无耻!”
赵发才见她如此反应,反而更加高兴了,指着她道:“怎么?承认自己就是王珍珍了?你若不是王珍珍就别怕验身!”
“你……”余晚晚涨红着一张脸说不出话来。
事已至此,谁是谁非已经十分明朗,围观的百姓已经有人高喊起了“骗子!”
就连一直坚信余晚晚冤枉的杜秋生也不免动摇起来。
但他仍不愿相信,喃喃地低声向余晚晚求证道:“他们说的是真的吗?晚晚?你告诉我是真的吗?”
余晚晚万念俱灰,根本无心理会他,只咬紧下唇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审判。
既然赵发才提出了验身,李宏书也没有不同意的理由,当即令两个衙役把余晚晚强行押到后堂偏室之中,又寻了衙门里做杂工的两个婆子帮忙进去验身。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两个婆子连同余晚晚一起回到堂上。
验身的结果毫无悬念,余晚晚的腿上果然如赵发才所说,有一个铜钱大小的胎记。
这种私密的身体印记,如果不是十分亲近的人根本无从知晓,更不是随随便便胡诌就能猜中的。
“余晚晚,你还有何解释?”李宏书问道。
“奴、奴家认……罪……”
到此时,余晚晚已经说不出任何狡辩的话了。
李宏书就等她这句话,之后的流程就简单多了,交代藏匿赃物地点,认罪画押,杖罚判刑。
余晚晚当初不光把赵发才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都窃走,还以他的点心铺做抵押在外四处借债,直逼得他最后把铺子卖了个干净才填了债。
这些赃款赃物都被余晚晚换成了宝昌钱庄即兑即现的银票,足有两千两之多,全藏在了她的妆奁盒子底下。
按本朝律法,欺诈窃取他人财物千两以上万两以下者,处以小杖二十,牢狱两年。
公堂之上,女人并没有特殊优待,两个衙役一左一右十分粗暴地将余晚晚按在施刑的长条凳上。
行杖之前,杜秋生突然踉跄着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