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不知因为什么事，走火入魔以至不能突破，又有父母乃叔嫂通奸的丑事，诸多仙修对他由嫉生恨，连跟魔门火拼的时候，都有不老实的说他的酸话，恰好被江沅派出的探子知晓，又当笑话讲给他听。

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长得这么好看，又这么傻。

要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仙修忍住不抹黑他，江沅都觉得他们的脑袋一定进了水。

毕竟这世上，好人受欺负，坏人有肉吃。

江沅眯起眼，笑吟吟拍了拍胸口：“小爷姓江明沅，三水的江三水的沅，生意兴隆达三江，可是百年难见的大善人！看在你救了小爷的命，小爷允许你当个跟班，过来贴身伺候小爷，你还不赶快谢恩？”

沈瑾瑜侧身望他，一双琥珀眸，浮起几不可查的笑意。

“阿沅。”

江沅痴痴望着他的笑容，直到他离开屋中以后，恍惚回神觉出不对劲，面色先是通红，后又变得铁青。

“喂！不许这样叫！什么阿圆阿方！”

沈瑾瑜被他数次抗议，仍保持这两字不变，次次惹得江沅炸起汗毛，目光悚然又隐带杀意。

数日之后，江沅拗不过他，又没办法动手，只能颓然认输。

主要是沈瑾瑜的脸太好看，他看了快半个月时间，不仅没对这好看适可而止，反而沉迷得像是吸了神仙粉。

太毒了。

多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

为什么！这张脸！偏偏是个傻子！

江沅痛苦万分，虽对他满心忌惮，却忍不住伸爪，不老实朝他身上摸。

“金鱼……我背上好痒，你给我翻个身，帮我挠挠”

沈瑾瑜坐在他身边，按他脉门放出灵力。

江沅惨嚎。

“啊啊啊啊疼疼疼——”

沈瑾瑜淡淡看他：“不痒了？”

江沅无声流下泪水：“……”

沈瑾瑜看他一脸生无可恋，神色毫无变化，将他的手放回被褥下，又细心帮他掖好被角，站起身来转身要走时，江沅支撑着抬起半截身体，握住他将要滑走的袖摆。

“你笑了？”

沈瑾瑜背对着他，没有说话。

“你就这么一直看着我，不用回终南派去么？”

江沅望着他青竹亭亭的背影，胸口像被塞进红白喜事的开路队，敲锣打鼓如何都不肯停歇，连吐字都心神恍惚。

“你也不问问我，到底出身哪一宗，又有什么身份？”

那人逆着日光，沉默良久。

“死人没有身份。”

“你说谁是死人？”

江沅心沉了下去，见他话没说清，就扯开他的手，如同之前的每一日，要离开他的视线，心头犹如火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