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炳德并非不好说话,他给陈司宁留了微信,“缺钱、或者碰上事之后可以直接找我。”
末了,王炳德提点了一句:“年底陆先生生日,助养的孩子会一道庆生。”
陈司宁姐弟俩并不是陆先生从孤儿院领走的,陈父曾是陆先生的老师,后因身体缘故,又了解自己的学生有助养途径,便把一双儿女介绍给了陆先生。
后来,陆先生见人长得好,干脆养在了自己的名下。
听闻她与陈司明是陆先生收的最后一对孩子。
除去她与陈司明,横山中学还有三人,他们长相不如陈家姐弟,可学习是一个比一个出挑,丝毫不给陆先生丢脸,王炳德也放心的很。
在电影中,陆先生并未如王炳德所说的取消了资助,陈司明在十八岁成年后才失去了经济来源。
陈司宁摁着手机:“谢谢,我知道了。”
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早,六点的铃声准时响起。
陈司宁的身体绝对抗拒着从被子中伸出手臂,细白的手指轻轻地搭在闹钟上,铃声戛然而止。
床头柜上叠放着昨夜准备的校服,横山中学的校服是运动装,蓝白的运动衫成功把人的身材曲线完全掩藏起来,她昨天是从床底下翻出来的,在这之前,秋风瑟瑟,原主还穿着薄透的长袖衬衫。
六点半,陈司宁洗漱完毕。
她走到对面的屋子,敲了敲门,回应她的是打雷般的鼾声,陈司宁并没进过男生寝室和男性的房间,她犹豫了许久,随后将自己房内的三个闹钟齐齐开响,放在了陈司明门口。
尖锐的三道声音同时响起,吓得睡梦中的陈司明一激灵,“扑通”一声从床上摔下地,陈司明连滚带爬赤条条地拉开门,一脚踢上扛摔的铁皮闹钟,顿时疼得捂脚直嚷嚷。
“搞什么啊!这谁放在这儿的!?”
话音未落,他与坐在饭桌上,喝着牛奶的陈司宁对上了眼。
陈司宁惊得一动不动,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亲弟弟的赤/裸身体,牡丹汪陈司宁扭过头,耳朵红得能烧起来,她深吸一口气,慢慢地放下杯子:
“没有你的准许我不会随便进你的房间,上学,穿衣服。”
陈司明纳了个闷,他绝望地翻了个白眼:“姐,你!”
像是突然想起陈司宁为什么反常,陈司明“嘶”了一声,挠着头,转身回了房间,半秒,
“陈司宁,现在才六点四十五!我们八点到校!”
陈司宁充耳不闻,将牛奶杯放在水池里洗净。
陈司明换上松垮的校服,洗漱好,他瞟了一眼桌面:“我的呢?”
刚才陈司宁明明有喝牛奶,陈司明心想他姐第一天还挺煞有介事的,连早饭都有吃,那牛奶是啥时候的?去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