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院带出来的面包最后一个我吃了，空腹别喝牛奶，时间还早，你出门买早点吃。”

陈司明抓到字眼，蹙起眉：“你进医院了？”

“饮酒过度洗胃了。”

陈司明凑近，拉住他姐说：“你怎么不跟我说？”

陈司宁仿佛第一次见陈司明，心中划过一丝奇异情感，问：“你在担心我吗？”

陈司明眼神气急败坏：“当然，你是我姐啊！”

少年脸色是过度熬夜熬出来的苍白，眼睛里却藏着明显的关心，陈司宁勾起嘴角，轻拍少年的肩膀：“很乖。”

姐弟俩一前一后下了居民楼，直到老旧的铁门“砰”地关上，陈司明才惊醒！

他姐刚说了什么胡话？说他很乖！？

这是对男人说的话吗！

陈司明越想越气，越想越脸红，陈司宁只觉旁边一阵凛冽的寒风刮过，她弟已经只留下一个一骑绝尘的背影。

昨天下过雨，路上半湿半干，高中生的自行车飞速地碾过小水坑，在校门口拉出一条条纵横交错锁链状的泥泞车辙。

横山中学离老式小区不远，陈司宁姐弟步行十分钟就能到。

才刚过七点十分，检查老师叮嘱站在门口的检查学生，“迟到人员名单一定要记下来！尤其是那几个老油条，回头……”

“老师好。”

章老师抬起头，见到个眼熟的学生，没有刘海，大光额头，没有化妆，校服齐整，这第一印象就很好！

章老师含笑：“同学来得很早，一日之计在于晨！很好！”

陈司宁颔首笑了笑。

章老师目送学生拐进教学楼，不由说：“看看，这才是学生该有的样子，现在我们学校的学生都在脸上涂涂抹抹，像什么样子！尤其高三的那个陈司宁，真是带坏了一整个年级。”

边说还边叹气，“要是这样的学生懂点事就好了。”

一旁站着的学生面色尴尬，章老师回过头，眼睛突然一利：“你，过来些，头发怎么那么长，可以剪——”

他指着嘴里叼了牛奶，双手插裤兜，刚走进学校的男生。

当看清学生的长相，章老师陷入了困惑，陈司明与检查老师一高一矮对视着，他那没良心的姐果然还是老样子，不等他买好早饭就先进学校了。

陈司明面无表情，章老师突然恍然大悟：“这不是陈司明吗，今天来得早啊！很好，这是往好的方向努力了！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