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熹觉得萧凌翀的笑容真的是全世界最温暖的,每次他笑的时候,嘴角都上扬,视线总是向下,长长的睫毛像一道屏障,为他掩饰了多余的情绪,明明他没有看着你,但你总觉得他害羞了。
如果没有经历树林里的一役,她会被蛊惑得把心敞开了双手奉上,但好歹她终究是个理智型的人。
萧凌翀笑够了,他才抬眸看了看姜熹,见她在等着自己回答,便道,“既然咱俩的相识在这溪边,那不知我要怎么称呼你,姜姑娘,姜熹姑娘,还是别的?”
姜熹怕迷失在萧凌翀眼中的汪洋大海,索性别过头,不看他,“王爷喜欢就好,不过是一称呼,又何须较真。”
萧凌翀看着刚才那个很较真纠正他是姜姑娘不是姜熹姑娘的人,“叫王爷就见外了。”
王爷比起萧公子,虽然也差不了多少,但总觉得在亲疏上有一丢丢的距离,而王爷,显然是靠远一些的称呼,萧凌翀自以为。
姜熹鼓了鼓脸,两腮的肉挤成一团,天然萌,“礼数不可废。”
萧凌翀不是满意,但想想也觉得是这样,“在外面还是叫我萧公子吧,我是位低调的王爷,如此我便叫你熹姑娘了。”
姜熹眯了眯眼,觉得这等式怎么样都不该是这么来的,萧公子对应的不是姜姑娘吗……
她想说什么,萧凌翀又道:“不过是个称呼罢了。”
姜熹哼了哼,这是拿她刚才的话来堵她了,撸了撸嘴,不在这无意义的事上多说。
萧凌翀看鱼烤得差不多了,拿了一个给沉鱼,沉鱼险些拿不住,抖着声音道谢了。
剩下的两个他全丢给了姜熹,姜熹:“我……”
“先帮我拿着,你们先吃,我还去打点野味回来。”
姜熹和沉鱼对视了一眼,吃这么多,不过这是王爷自己的事,他们又怎么好多话呢,只点了点头。
萧凌翀去小溪里摘了片荷叶洗干净,让姜熹把手上的鱼放到荷叶里,他便两手空空地往东边的林子去打野味了。
“姑娘,他真是位王爷吗?”沉鱼一边觊觎手中香气四溢的烤鱼,一边如堕梦境般问道。
“是吧。”大概没有人会敢冒充辅政大臣之一的宁亲王吧。
沉鱼眼冒星星眼,“姑娘,奴婢是不是在做梦啊,姑娘为我打了林宝,王爷为我亲手烤鱼。”
姜熹拍了拍沉鱼的额头,“吃鱼吧。”
沉鱼“哦”了声,便有滋有味地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