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人心惊。
自此,她便再未敢就别人的育儿方式提出过一点异议。
只不过,这小孩子,能有几分定性?
没几日,晏轻雪便又来了。
只是,这泥巴是再不敢沾了,只敢粘着沈辞不停的问东问西。
“婶良,小叔她为省么老是不和轻雪唆话呀?”
“呃……小叔他生病了,等小叔的病好了,就会跟轻雪聊天了。”
“婶良,你什么时候森小宝宝呀?咱家只有我一个小孩纸,都没有人陪我玩。”
“呃……不是有小叔吗?找小叔陪你玩。”
“婶良,你和小叔都长的这样好看,森的小宝宝一定也会灰常灰常漂酿吧?”
“呃、呃……嗯。”
“可是,为省么他们都唆,婶良和小叔不会有小孩子呢?”
“呃……什、什么?”沈辞惊觉轻雪的话有点不对。
“良唆,婶良您洞房那日后,白绫上面都没有血迹,说,是小叔傻,根本就不知道那回事。”晏轻雪坐起身来盯着沈辞,“婶良,省么四洞房啊?为省么白绫上面没有血迹,婶良就不会有小宝宝内?还有良唆的‘那回事’,又是省么啊?”
沈辞皱眉。
那日在洞房中看过二嫂玉梅拿来的画册之后,她便已知二嫂所说“该怎么做,你得自己掂量”的话是何意。
无非是要她在那条白绫上弄出些什么血迹来,以堵住众人悠悠之口。
可晏栩这副模样,是世人皆知的事,若她真的在白绫上作假,伪造他二人已经洞房了的假象,岂非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到时,恐为他人更添谈资。
无论如何,这闲话都是免不了的了,又何必多此一举?
便顺其自然,由得他们去了。
只是没想到,这刘氏竟毫不避讳,当着孩子的面便谈论这些,真是……
“哐当”一声,院门被人从外面狠力推开,撞上墙壁又反弹回来,兀自在那边吱吱呀呀。
推门的人却已走进院来。
沈辞皱了皱眉,起身将膝上的晏轻雪放到地上,小机灵鬼一溜小跑便到了自个儿娘的身边。
她微微福了福,唤人道:“嫂嫂。”
刘氏瞪着一双杏眼斜她一眼,一把扯住晏轻雪瘦弱的小胳膊,拉拉扯扯的,边向外走边呵斥她道:“都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许来这海棠苑,不许来这海棠苑!可你就是不听是吧?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快走!”
“哎,嫂子,嫂子……”沈辞紧走几步赶上前,不动声色伸手过去拦住推搡,将晏轻雪护在了身前,“嫂子,嫂子您莫生气。”
“原是我在门边拿了颗糖逗弄孩子来着,非是轻雪自己要来的,嫂子您莫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