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吾徒不善 木耳甜橙 2010 字 9个月前

思及此,她心间苦涩如潮,在眼眶凝结成珠,滴滴坠落,打在她手背上、衣裳处。

云善心头顿然一拧,长臂探去,将她搂了过来。

澧兰趴在他身上,婆娑泪眼望向他。

他轻轻拭擦她面颊的泪,叹道:“每次不得不将你绑住,是怕我克制不住,强行与你行床笫之事。因你刚成形不久,身躯娇嫩,恐会伤着你。且我体内灵力于你而言过于强悍,担心你难以承受。不然你认为每日不得不煎熬压抑的又是谁。”

澧兰细细揣摩这番话,少刻,眸中一抹光亮,她将泪雾眨掉,冁然一笑:“云善愿同我行夫妻之实?”

他未答,翻身将她压在石床上,在她耳边低语:“你在那屋檐下都看到了什么?”原本清润的嗓音略显低沉。

“没…没看到什么。”一想到那吱吱呀呀的画面,她就羞得难堪。

方才虽说的凛然无惧,这会儿生出了怯意:“张娘在哭,喊着不要,又说要轻些慢些,好似很难受啊……”

“是吗?”他话语含着笑音,在她耳边吐着热气,带着蛊惑的意味:“那不是难受,而是愉悦至极才会如此,约莫那哭出的眼泪也是开心的。”

温热气息绕着她耳廓,钻入她耳内,澧兰只觉耳朵到半边脸都是热辣的,受不住这番挑逗。

直至被他吻得天旋地转时,那陌生而又猝不及防的痛,令她蹙眉咬唇,溢出一丝吟音。

云善硬是隐忍沸涨的欲/火,缓下动作,轻缓吻着她:“松开,别咬疼了,待会儿便好了。”

待那阵痛楚散退后,澧兰渐觉百骸间流转难言的欢愉。

他倏尔驰骋,引得她惊呼出声,便是懂得了张娘为何而哭。

她迷失在浮沉浪潮中,手指紧紧攥着身下铺着的衣裳,羞怯娇喊:“缓一些,受、受不住的…”

他哪会依言,拥有了这束芬芳兰花香,怎能抑制拥抱她的冲动。必然是全身心的热情迸发,直惹得她梨花带雨,求饶不歇。

直至最后,璀璨一瞬,她好似溺水者般急促喘息,在他怀中簌簌战栗。

呼吸减缓,澧兰软身趴在他胸膛,迷迷糊糊问着:“我们可是夫妻了?”

听得他淡淡一个字:“是。”

她闭上眼笑了笑,含糊着一句:“你便再也不会取我内丹了。”

语毕,她倒头昏睡了去。却没发现,云善柔和的眸色瞬间凝了一层霜。

半年后,澧兰对床笫之事有了个恰当总结:自食其果。

是她嚷着要成为夫妻,要行此间之实,可每夜颤着身子哭喊求饶的也是她。蓦然发觉,自己好似打开了云善不为人知的一面。之前说怕弄伤她而一再克制的人,如今早已不复存在!

白日里清冷凉薄,一到夜间,就化身成一只不餍足的狼兽,身体力行、永不知倦。用不完的精力、耗不尽的力气。不将她折腾到晕过去决不罢休。

可她又羞得没法拒绝,且收获最大的便是她,内丹灵力愈加充盈,修为好似拔苗般蹭蹭涨,可谓苦恼并愉悦着。

所以她次日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会醒来。

今日许是因外边有动静,扰了清眠。

澧兰转醒之时,听着屋外院中有几人说话的声音,有北霁帝君,还有个陌生的女子声音。听口吻语气,他们好似很熟悉。

“小兰花是云善精心护养多年的,怎能让你随便就见着。”北霁帝君带笑的声音。

“如此我就更好奇了,能让善哥哥这般珍惜的,六界屈指可数。”娇俏清脆的女声。

澧兰腾地竖直耳朵坐起身。同云善认识的两百多年,除了偶尔公事的赤魅,他从未同其他女子有过接触。她就真以为他是寡淡冷情的人,没有熟识的异性。可没想这世间,竟有一女子唤他‘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