澧兰顿时严肃:“不可不可!我都几千岁了,阿止才十六岁,我是带他长大的师父,怎能对他怀有那般念头!”
见她神色坚决,楠艾默思,许是澧兰一直将他当徒儿看待,所以潜意识就切断感情的萌芽?此事或许可以成为引子,让她不再将沅止当做徒儿,而是看做一名男子。
最终,楠艾道了建议:“你若同他道歉呢,万万别强调你绝对不会对他产生男女心思,这种话提都别提。你只需坦诚自己入了梦,神思不明,全然不知自己所为。顺带问他想要什么成年礼物,真挚诚心同他说,他绝不会怪你的。”
澧兰犹疑:“这就成了?”
“你且信我。”楠艾拍拍她肩:“你不说他善解人意吗?他对你一向好得紧,安心就是。”
澧兰半信半疑,不过有法子总比乱麻无头绪来得好。心里念着要回去同徒儿好生谈一番,喝了两杯茶便赶忙离开。
刚刚走过置星殿的莲花廊,往南天门赶去,迎面走来一熟悉人影,朱红纱裙,娇小玲珑,正是姚亦莲。
澧兰狐疑瞥了眼她肚子,记得楠艾两年前就说她怀孕了。神仙因为孕育仙胎,时日会久一些,但最长三年,胎儿便要落地。可她这哪里像是孕育两年仙胎,顶多一年的样子。
不过这也与她无关,正状若无视匆匆而过。哪知刚从姚亦莲身边走过,手臂猛被抓住。
澧兰侧身警觉地甩开她手,直甩得她踉跄两步才站稳。
姚亦莲捂着肚子,直嚷嚷:“没见我有孕在身吗,要是摔了,你负得了责任吗。”
澧兰不禁好笑,仙胎本就有母体灵力护着,就算真摔跤,对胎儿也不会有任何影响。她懒得辩解,冷道:“有话就说,拉扯作甚!”
“呵!”姚亦莲笑意讥讽:“你还有脸趾高气昂?若不是你跑来天庭同天帝嘀咕了什么,天帝今早怎会派仙侍来传我!我这刚要去面见天帝,你就急急从天宝殿方向离开,怕被我撞见吗!”
澧兰简直莫名其妙:“你是被迫害惯了?整日都想着别人怎么害你?”
姚亦莲最厌恶她这种仗着几分姿色勾搭仙官,却装出清高一脸无辜的样子!哄得天帝事事顺着她,想辞去花神职务就辞去,想当山神就当山神,仙阶都给她保留。就连冷情冷心的尊者也向着她。
“之前你在尊者面前嚼舌根,害我们被罚鞭刑,还不敢承认。今日你又同天帝状告了什么?不过就是我家夫君当年弃了你,你就一而再三地记恨我,巴不得我受苦受罚你才好受。真是险恶居…”
澧兰面色骤沉,未等她说完,四段白绸霎时从她袖中射去,直攻姚亦莲,在她面颊一拳距离刹住。
姚亦莲惊惶收声,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