澧兰缓步朝她走近:“对于胥迁移情这事,我从未追究,只因变心之人于我而言如同过水茶渣,毫无意义。我不愿同你们争执冲突,你却偏偏爱往我身上撞,今日我就把话同你这口舌生非的人说明白。”
见姚亦莲欲掀唇,她喝道:“我没说完之前,你最好闭着嘴!”
姚亦莲想起十年前被她白绸差点勒死的一幕,慑得噤声。
澧兰冷眸睥向她:“尊者对你们定的罪有错吗?一个贪新弃旧、一个无耻插足。胥迁都晓得受了罚便诚心接受,不敢疑义。你却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嚷嚷着自己无辜。我一句未吭,你又有何资格喊无辜?”
骂道:“不懂得自省自悟,甚至在婚宴上对我施魂缘术,妄图让我丢尽脸面,说到险恶居心,谁又能毒过你!”
前几日因仙界所见所闻,她已断定,姚亦莲定融合了狐仙内丹才能短短九百年便飞升。但无证据,她才未向天帝禀告此事。既然姚亦莲非要惹上来,她便顺势点明此事。
即便暂时找不到证据让天刑殿将她关押审问,也能让她惶惶不安、日日不宁,不惩戒一番难消心头怒。
姚亦莲霎时面如土色,殊不知自己恐慌的模样落入了澧兰眼中。
澧兰收回白绸,一抹蔑笑:“想来天帝是知晓了此事才传你,你就自求多福吧。”她其实不知天帝传姚亦莲有何事,不过顺着话故意吓唬。
姚亦莲愤恨瞪着她的背影,恰瞥见前方有几位仙官走来,恶从心生,两步瞬至澧兰身后,迅速抓住她手腕。
澧兰冷不防被她一扯,朝后踉跄两步。刚转身,就见姚亦莲死死扣住她手腕,竟是朝孕肚上拍去!
澧兰大惊,将欲打在肚上,眼明手快,手腕一转,反将姚亦莲手腕扣住。快步瞬移至她身后,将她另一只手也反钳于身后,再幻出白绸缠紧她双手。
姚亦莲未能得逞,心下渐慌,喊道:“放开我!放开我!”
本发觉她们动静的几位仙官听到她的尖叫连忙走来,看到澧兰反手擒拿姚亦莲,个个声声劝道:仙子她怀有身孕,神君有何话何不好好商谈,动了胎气可不好。
澧兰冷笑:“她都想借我手将自己孩儿杀了,又怎怕动了胎气?”
几位仙官愕然看着两人,姚亦莲眸眼含泪:“我没有,是她……”
“闭嘴!”澧兰喝止她的话,道:“别再装模作样了,连自己孩子都下得了狠手,看来今日不将你送去天宝殿训斥一番,还不知你这歹毒女人要生出多少是非!”
说罢,扔下呆愣的几位仙官,她脚尖一点,提着姚亦莲朝天宝殿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