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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先去探听虚实,等确认无误出来后,再令禁卫进去抄检,届时人赃并获,绝没有抵赖的机会。

说着计划,两人依约而行到了说好的地点。大汉早在那里等候他们了,见人来便领着他们鬼鬼祟祟的绕过巡逻兵丁,又走街窜巷的试图甩开那些兵丁,谁知往日庸碌的兵丁今日却怎么甩都甩不掉,他们永远和兵丁隔着一个坊道。

大汉骂骂咧咧的说道:“这些倒了血霉的孙子!”

“不用理他们,跟不上来的。”杜绝无奈的说道,这些巡逻的兵丁就是换了装的禁卫,当然是甩不开的。

三人因此耽误了点时间,等来到玄明观所在的坊时已经没什么灯火了。离开紧闭的坊,大汉带着他们向北走,不知走了多远,坊墙上出现了一个小门。大汉附耳到门上听了会儿动静,看了白抱石一眼,似乎在说他运气不错。

曲指有规律的敲了几下,门开了。

三人鱼贯着从这个小门进去了,经由一条灯光晦暗的小道来到一处空地前。空地里面已经有了二十来个人,他们身上的衣裳打着补丁,却洗得十分干净,甚至有几个人的衣服还是崭新的。蜡烛垂着泪,灯芯燃着油,转眼间又陆陆续续了进来十多个人,小门这才关了。

一个矮小的道童推开了道观大门,躬着身请大家进去。道观里面却是漆黑一片,众人进去后根本无法互相辨认,不由得心生惊恐。

突然正前方的两排蜡烛点燃了,一个人影飘飘忽忽的落在高台上,这应该就是观主了。

道童喊道:“掌灯。”

道观瞬间亮堂起来,光刺得人们纷纷闭上了眼,过了一会儿才睁开。这一睁开就吓得一跳,人们开始骚动起来。道观两侧没有放任何神像,反而都摆着活生生的残废儿童,肢体扭曲,面容痛苦,好似人间炼狱。没过多久就有人发现每个残废孩子面前放着个相同牌子,牌子上写着不同的数字。

明码标价。

人们交头接耳,议论不停。不多时,一个老头走出了人群,他是被推出来的。老头不紧不慢的走到道童旁边,声音嘶哑的问道:“这两边是要卖的吗”

道童点头,见众人均看了过来,便高声宣布道:“这两侧是要卖的,诸位不要着急,好戏还在后面。”

说完,他拍了拍手。

掌声刚落,最左边便开始发出嗡嗡声,这嗡嗡声从左到右,声音越来越响,等到了最后竟然是振聋发聩。

两个骨头架子推上来了一个人头花瓶。

仔细一看那骨肉架子不是骨头架子,上面连有些皮肉的,只是那皮肉只是薄薄一层,贴在了人骨上,看上去就是两个骨头架子。那人头花瓶也不是人头孤零零的放在花瓶上,而是有脖子连接的。可想而知,那是一个孩童被打碎了躯干放到了花瓶里面,只留下完整的头颅和脖颈。如此过了些年,只有头颅长大了,而身体却一团模糊的禁锢在了花瓶里。

道童扫视一圈,颇为得意的说道:“请诸位叫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