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安慰道:“老夫人给定的亲,看人总不会差。听说女婿一表人才,年纪轻轻的就在朝中做官,年轻有为。”
刘氏呸了一声,说道:“一提定亲这事我就来气,想着珍儿总归是长女,老太太碍于门面,怎么着选人也会抬着些身价,没想到她一开始就盘算好给老三铺路,只看着家室,压根没想着这人如何。”
秦氏奇怪:“还有这等事?”
刘氏没好气的说:“你看珍儿嫁的的夫婿不错,可知那是我去找老太太闹来的,她起初定的是另一家,家室是更好一些,可儿子是个纨绔,整日不务正业,我家好端端的宝贝闺女怎么能嫁那种人?”
“这”
刘氏气不忿,接着说:“你看我这些日子总找三房的茬,那是给老太太看的,合着只有老三是她的心头肉,其余两个都是捡的不成?珍儿还好,有我在身边盯着,你可千万不能让她插手玉儿的婚事,否则”
秦氏听了暗暗心惊,瞟了一眼旁边的女儿,叹了口气:“说到玉儿的婚事,我也是犯愁,以我家夫君的官职,怕是寻不到好亲家。”
芩玉在一旁拿了本书装样子,将她俩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上次的事以后,她便跟父亲说不想早早嫁人。虽说官家女子嫁人皆早,可现下世风不比从前,女子二十待字闺中也是有的。本想求得两年清净,母亲这边又着急让她出嫁,心中不由烦躁起来。
蓦地想起周淮若,听如意说起,他二十有余仍未娶妻,家中催促,却依然我行我素,她不好意思打听原因,却总觉得他是因为未寻到情投意合之人。只是究竟何等女子才能入了他的眼?
想起那林芝儿,她不由笑自己,人家身边莺莺燕燕皆是有才有貌,难道会看上你这种寻常女子?可虽是明白这道理,心里面却断不了念想,仍止不住浮现那人的脸。
所幸被刘氏劝着,秦氏便断了让老夫人给她说亲的念想。芩玉整日在房中闷头看书习字,更多时候,是看着那盆白玫瑰发呆。
眼见着开了春,窗外那棵海棠树生出了花蕾,她在等待中渐渐失了望,想着周淮若最后那句话不过是随口一说,那个人的影子,在她心中慢慢淡了。
没想到,这一日,却收到一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