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屏风后那位姑娘是哪位姑娘,待改日自己需不需要来告个歉,不对,眼下该担忧的是这位钦差大人不会抹了自己的脖子吧
正想得出神,屏风不知怎的忽然倒了下去,虞锦衣受到惊吓望过去,只看到分外整齐的薄被与床褥,半个人影都无。
杜长陵面无表情地收回掌风,倒了杯茶水一口一口轻抿着,有些磨人。
见他无杀意,也不言语,虞锦衣先沉不住气来,“杜大人”
他眸子微抬,看着那姑娘从袖中摸了摸,拿出了碎银推过来,“杜大人,这是五两银子,剩下的二两待会儿才能还你。”
等她将画交给秋兰,那二两银子便有了。她默默想着,松了口气,手在袖中又摸了摸,等等,画呢?惊诧万分地又摸了摸,掉在了地上?弯身掀起流苏桌布一角,只能看到桌脚和墨色锦靴,不禁有些着急,若是旁的还好,可上头还有秋兰与县上胡掌柜家的公子,若是给秋兰惹了麻烦自己罪过就大了。
杜长陵见她似乎在神色慌张地找些什么,正要开口便有叩门声响起,他皱眉答了声进来王业成便推门而入,“大人,李大人和其余两位大人都到了,还有李大人的那位千”
戛然而止,虞锦衣从圆桌后起身挫败地垂首坐在一旁,杜长陵见她如此神情难得收敛了方才紧绷的怒意,抬眸瞥了眼呆住的王业成,“手上拿的是什么?”
“哦,似乎是方才有人掉落在门口的。”说着,就将手中的宣纸递了上去,杜长陵伸手接过,画上男女二人姿态万千,想着方才在门外的只有虞锦衣一人,那这画
虞锦衣正郁闷着,一只极好看的手推着折好的宣纸到她眼前,语调中的寒意有些莫名,“虞姑娘可是在找这个?”
虞锦衣扫了一眼,猛地摇头,打死都不能承认,更何况杜长陵乃是一个宦官,如此春宫图在他面前不是有嘲讽之嫌?
他却不再理会,听着隔壁潇湘间已经有推门而入的声音,示意王业成进去。待屋内只有两人,杜长陵指尖落在素白宣纸上,轻轻敲击着,“听闻此次越阳府内有三人可入国子监,一是上河县崔义,一是上林县李诺,而最后一人却有些奇怪。听闻在越阳府提督院内考试时便出了些许风头,不过半个时辰便洋洋洒洒写了三篇文章,说来也巧,那人是虞姓人家,单字一个禁。”
他说着,虞锦衣心中沉了沉。
“这画的落款,便是此人。想来也是上林县中人,不知姑娘可否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