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啪嗒”一声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温自之愣了一秒才连忙俯身去捡,拾起后歉意道:“不好意思,没拿稳。”
“掉了就掉了,我再给你换双新的。”付衡接过他手上的筷子。
“我知道你对我有所隐瞒,但是你要还是不对我说真话,这个诊疗我们恐怕无法继续进行下去。”
温自之听了心里一惊,他捏着皱巴巴的衣角,有些犹豫。
“明天晚上九点之前,我要在诊疗室门口见到你。”付衡十指交叉,撑着下巴看他,“如果你还是什么都不说,我建议你休息一段时间再来找我。”
“……”
“吃饭吧。”付衡递给他一双新的筷子。
温自之不再多言,一顿饭吃的很慢,等吃完收拾好已经快五点,还能再休息两个小时,就该去学校了。
他看付衡进了书房打开电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工作,于是只好回去房间躺着。
看着光秃秃的天花板,他心里忽然想到了前年自己也是住宿在一个朋友家,那时候是夏天,朋友在家就穿个背心,而他是死也不想脱衬衫。
在某些方面他总是有着莫名其妙的固执,比如他不喜欢穿露胳膊的体恤,一年四季都穿衬衫,尽管热,但是却让他热得心安理得。
那天在家,他是被付衡“要求”不准穿有领口的衣服,他才换上体恤的。
温自之闭眼,困意袭来,下午付衡把他折腾的很累,也没一句安慰的话,反而莫名其妙跟自己说起心理诊疗的事,他心里多多少少有些赌气。
付衡在书房把温自之的资料重新打印出来,挺厚一沓,他把资料放进自己明天上班要带的包里,回到卧室看看那人。
“睡了么?”付衡的声音轻飘飘传来。
温自之在半睡半醒中,没打算回答他。
付衡叹口气,转身去了客厅,过了一会儿手上拿着棉签和一小瓶膏药。
他慢慢踱步过来,伸手打开床头柔和的灯光,避免吵醒正在睡觉的人。
他轻抚过那人的面颊,如玉雕般适手,付衡勾起嘴角浅笑,自言自语道:“我算算,你还欠我一次吧。”
“现在就还了好不好?”
说罢,付衡轻柔低头,吻上温自之的嘴角,泾渭分明的吻,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欲,只夹杂着想保护这人的念头。
温自之手指轻微动了几下,他其实一直都醒着。
付衡很温柔的在表面浅吻他,一点没有之前的鲁莽与强硬,就在他快在这浅显的吻中睡过去时,冰凉的棉签突然触到了自己的脖颈。
那人在给自己上药。
下午在沙发上时,付衡咬得他脖子很痛,不用想也知道破皮了,他起来时就感觉到隐隐镇痛,但也不好意思开口,没想到付衡还能记起来替他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