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

阿灵果然不食言,再过来时带了黑毛和芦花。

赵夫人帮她收拾好了屋子,生怕分了她的功,未敢久待便走了。

没寻到梳子,阿灵看到案上崭新的扫帚,便拿过来给黑毛和芦花顺毛。

黑毛半眯着小眼被扫得很是舒畅,芦花则被扫得战战兢兢。

阿灵看的好笑,坐下来对着桌上的芦花开了口,“芦花呀,你知不知道,在几千年前,一个人偶然看到一只受伤的野鸡拖着身子向前爬,爬过之处的灰尘少了许多,他想,这一定是鸡毛的作用,于是抓来几只野鸡拔下毛来制成了第一把扫帚。”

芦花瑟瑟发抖,心中暗自怨恨那只害了整个鸡族的野鸡。

......

祁景曜开门前怎么也没想过会是这么一个场景。

头上飞着黑毛,脚边跟着芦花,阿灵架势十足地敲了祁景曜的门。

祁景曜有些惊讶,本以为她的下次再见只是随便一说,没先到不过才隔了一个多月便又见到她。

阿灵不等他说话,踮起脚尖,拍了拍或者说摸了摸他的胸脯,“怎么样,你的伤好全了吧?”

祁景曜稍退两步,嘴角微抽,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已无大碍。”

阿灵点了点头,还想在拍拍他,见他离自己有点远,便先介绍了自己这两个朋友。

右手食指下指,“这是芦花,”随即食指上翻,“这是黑毛。”

“咯咯咯!”这是黑毛沉稳的问候。

“喔喔喔!”这是芦花高昂的问好。

祁景曜满脸黑线,他隐隐约约记得某人是夸过他像什么黑毛和芦花的......

阿灵不请自进地进了屋子,看到书案上搁置地笔墨,“你在写字吗?”

“闲来无事,自然是要做些事来打发时光了。”

祁景曜站在门边,犹豫了一下,还是关上门,把黑毛和芦花隔在了外边。

黑毛同芦花纷纷竖起羽毛,两对小米粒般的小眼一对视,便达成了一致对外的协议......

阿灵在屋里同他有一茬没一茬地搭话,见他答得甚是漫不经心,便挪到书案前,只踮起脚看他笔下的字。

黝黑的墨汁触到白色的宣纸,如烟花般瞬间渲染开来,起承转合,来去自如。

然而阿灵隐隐感受到笔锋下的凌厉,心下当即生出一种不喜的感觉,便不想在这屋中待,见他停了笔,便提议,“外头日光正好,我们不如去赏日?”

祁景曜不拒绝,也不说好,只看着案前的她,似乎是再等她接下来的话。

“你还未同芦花它们深交,芦花善武,黑毛善文,你不如出去同他们切磋切磋?”阿灵见他不说话,试探性地提议。

祁景曜不知是不是该谢过她的抬举。

最后,两人两禽坐满了一圈石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