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且回想一下，以前长公主殿下可以说是两耳不闻家国事，一年才难得进几次宫，就连陛下都甚少有机会见到她，更别提咱宫里的人了。可自打驸马死讯传来，殿下却一反常态，先是因挑选新驸马这事儿，和太后闹僵，后不顾朝臣反对，执意要保下逆臣之子。现在又时不时的进宫，同董贵妃攀交情，就像……”

“就像是从芯子里换了一个人似的……”

清欢话音刚落，便听得陆皇后举手‘啪’地一声，拍向桌面。

“一派胡言！”

“娘娘恕罪！”清欢见势不妙，立马下跪。

只见陆言笙狠狠朝着她瞪了一眼，气息不稳地怒斥道。

“宫中向来最忌鬼神之说，本宫看你是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在这妖言惑众！来人，给本宫掌嘴！”

说罢，两个嬷嬷便闻讯从殿外快步进屋，只见她们一人将清欢双手反剪压住，另一人撸起袖子扬手准备开打。

“娘娘！事出反常必有妖，奴婢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污蔑长公主殿下啊！”

惊慌之下，清欢睁大了眼，不要命地疾呼出声。

“等等！”

只见陆皇后突然抬手，两位嬷嬷的动作随之停了下来。

刚才清欢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明显触碰到了皇后敏感的神经。聪慧如她，其实又何曾没有觉察到沈长君的反常之处，然而观察下来的结果却总是让她大失所望。

身为长公主，沈长君的宫廷礼仪几乎完美到挑不出任何差错，对于大康的国史也是信手拈来。若真如清欢说的‘必为妖’，那又该是何等厉害的妖怪，才能做到这种程度。

陆言笙慢慢踱步至满是狼狈的清欢跟前，俯身抬起她的下巴，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你可知道，就凭刚才那些话，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本宫即便是有心，也无力保你性命。”

“奴婢……知道……”清欢轻轻垂下挂满泪珠的羽睫，才巴掌大的小脸早已惨白一片。

见状，陆皇后亦有些不忍，片刻后便松了手，在旁边宫女的搀扶下起身，眼光阴冷地朝殿内其他宫人警告。

“都下去吧，今日这些话，本宫就当从未听过。以后，谁也不许再提，有胆敢违命者，当场杖毙！”

“是！”众人皆惶恐低头。

说罢，陆言笙这才抬脚往寝殿内间走去。徒留瘫软在地的清欢，一脸颓丧，低头跪坐在外间。

作者有话要说：长公主：让你在背后说我坏话，被皇后罚了吧，嘻嘻

清欢：mm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