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我?”司樾指了指自己,露出两分兴味,“你是说让我给你们当孩子,替你们养老送终?”
媿姈忙道,“不不不,我和妹妹想要的不是孩子,是……”
“我懂了——”司樾恍然大悟。
见她领会,媿姈脸上浮出两分羞喜,“这么说,你是愿意了?”
“当然。”
司樾一拍手,“好!那我就勉强收你们为义女!放心,有我在,绝不会有人欺负你们!”
媿姈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小郎君误会了,”她强忍着,保持住脸上的温婉,低低道,“我是想请你做…做我们家的夫婿……”
司樾眨了眨眼,“比起孩子,你更想我做你的丈夫?”
“是。”媿姈羞赧地点头——倒不如说,她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居然会认她做娘。
她幻化出来的这副躯壳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亏这少年一会儿想当她儿,一会儿竟还想做她老子,真是厚颜无耻!
“好罢。”司樾应下了,“你要是真这么想,那丈夫就丈夫吧。”
她应得太过爽快,媿姈不由得反问:“小郎君不再想想?”
这荒郊野岭出现一栋豪宅,宅里又有两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刚见面就招女婿。
就是从前最愚蠢的男人,第一天也是将信将疑的,这少年眼眸清澈,并不像蠢人,怎么会答应得如此轻巧?
正当媿姈心中起疑之时,就见那少年盯着她的眼睛,仿佛在读阅些什么似的。
过了一会儿,她嘿嘿一声,“你们生得如此绝色,神仙一般,我岂有不答应之礼呀。”
这轻浮的笑容看得媿姈顿生厌恶。
小小年纪就如此好色下流,看来是她多虑了,这八成不过是个贪色的蠢蠹。
媿姈杀心渐起,脸上的笑容愈发温婉,细着嗓子娇声道,“郎君不嫌弃,就是我和妹妹的造化了。”
这时画廊尽头探出了媿娋的身影,她道,“姐姐,饭菜已备好了。”
媿姈啊了一声,对着司樾笑道,“郎君,酒菜已好,随我进屋罢。”
司樾忙不迭是地点头应好。
媿家两姐妹好酒好饭地招待着她,不过三天,媿姈便操办出了一场婚礼。
司樾看着这宅子里下人进进出出地忙碌。
这些分明是一具具白骨骷髅,偏要穿红戴绿,挂着喜气洋洋的笑容,让她有些忍俊不禁。
那厨房里热火朝天,仿佛要摆出一副满汉全席的架势,可定睛一看,盘子里不是虫子就是树叶和泥土。
“真抠啊……”她抱着臂,心里嘀咕,好歹搞两头野兽,弄点真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