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总管跑来,“您怎么还在这里,该拜堂了!”
司樾上下睨着他,透过那敦厚老实的样貌,看见里面一具漆黑的男人骨架。
一众仆人当中,这总管死得最早,看起来像是毒杀。
“好好好,”司樾起身,“走,带路。”
她被两个女妖拉着拜了堂,坐在喜床上,洞房门一关,满屋子红,暗沉沉的,红得压抑。
两位美娇娘左右坐在司樾两侧,司樾左右看了看,捂着嘴,险些乐出了声。
这场景有意思极了,她头一次成亲,还是两个,真该叫那老头儿过来看看。
“郎君~”媿娋等久了,娇滴滴地催促,“还不快把人家的盖头取下来呀。”
“我取你的吗?”
“当然啦。”媿娋娇嗔。
司樾抬手,一把扯了她头上的红盖头,取下之后,转手就蒙在了自己头上。
媿娋正要风情万种地微笑,备好的词儿还没出口,就见司樾当着自己的面盖了自己的盖头。
她连忙去摘,“郎君,你一个大男人盖盖头做什么!”
司樾转头看向另一侧尚披着红盖头的媿姈,“你们都戴了,也给我戴戴。”
“唉呀,新郎官用不着戴!”
媿娋心中暗骂,果然年龄太小的男人嫁不得。
这哪是洞房,分明是小妈捡了个大儿子,调皮捣蛋得紧。
“好罢。”司樾指向媿姈,对媿娋道,“我摘过了,这个你来吧。”
“怎么能我来呢,”媿娋推了她一把,“她是你的新娘,当然你摘。”
“都归我摘?”司樾问。
“是呀。”
“你不后悔?”
“我后什么悔!”
“就剩一个咯,错过这村可没这店了。”
“快摘吧你!”
司樾撸起袖子,“好,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不客气了。”
媿娋懒得回应了,嫌弃地睨着她,真不知这少年是哪儿蹦出来的,行事如此怪异。
司樾摘了媿姈的盖头,昏沉的喜烛下,一身红妆的媿姈莞尔着低下头去,烟视媚行,欲语还休。
好半晌,在司樾的目光下,她才轻轻地唤了句,“郎君……”
司樾被绮罗粉黛的两名佳人环绕着。
她脱了鞋,往床上坐去,伸直了腿,晃着脚丫,左看看右看看,问道:“然后呢,然后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