媿姈一笑,对妹妹说:“去吧,备饭。”
媿娋眯眸,眼底一片嫌弃,面上应道,“好。”
她去往厨房,媿姈则引着司樾参观庭院。
走在精致的画廊间,看着院中美景,她一边不经意似地询问司樾家中的情况。
在媿姈看来,这少年虽然行为古怪,但毕竟年轻不知事,她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丝毫没有戒心。
“我么……生长在山里,”司樾说,“被山里的一个女人收养,后来有个老头经过,非要收我为徒,我就跟着他了。”
“这么说,你也是个无父无母的可怜孩子。”
媿姈的语气极尽温柔,说完之后,却发现那少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她一愣,“怎么?”
少年蹙了蹙眉,似乎有些苦恼。
她摇头,“算了,没什么。”又移开了目光。
媿姈又问:“那你师父都教你些什么?”
“他什么也不教,只把我当做杂役使唤。”
媿姈讶然道,“他这样欺负你?”
司樾点头,“嗯。”
“既如此,你何不离开他呢?”
“我没地方去,”司樾说,“我谁也不认识,只能跟着他。”
媿姈眸光一转,划过两分幽光。
她提帕掩唇,笑问道,“那你觉得此处如何?”
司樾又是一点头,“还可以。”
“那……”媿姈转身,一对杏眸脉脉柔情地望着她,“你觉得,我们姊妹如何?”
司樾想了想,道,“你还不错。”
这回答有些让媿姈意外。
论容貌论身段,媿娋都比她更加出色,来这里的男人大多都被媿娋迷得移不开眼,这小少年倒是奇特。
不过从前也有些伪君子装出一副对媿娋不屑的清高来,可要不了几天就丑态毕露。
因此司樾这样的回答,媿姈也没有太过在意。
她眉眼含情,轻声道,“小郎君若不嫌弃,就留下来罢。”
“我姐妹二人在此多年,孤独寂寞,上无长辈,下无兄弟,连婚事都没人能帮忙说和。你若能留下来,我们姐妹也算是有个依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