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兰再摇头,坦然道:“虽然我们不知道原由,但是娘亲当年逃离萧家,萧家怕是对娘亲做了过分之事。这是其一。其二,萧家这么多年,对你们不闻不问,说有亲情,也不过是挂了个外祖的名头,又何曾做过亲人之间该做的事呢?”
“既然这样,你想认便认了,不认又有何妨呢?”嘉兰看着他,目光莹莹,皆是支持和理解。
萧肃政紧抱了她一下,心里提起的几块巨石,终于落下了一块:“我当年一路逃命,把娘亲的叮嘱记得很牢,一直护着那信物不肯松手。直到后来,我终于把它当了,换一路护我的老仆的救命『药』钱。”
也是当了那块信物玉佩之后,萧肃政才真正意识到,他内心深处并不希望重新认回萧家。他不屑于接收他们的相助。
嘉兰略微想了一下,问道:“是当年在熙春楼前的老仆吗?”
萧肃政摇了摇头:“那个老仆,在我到都城之前就死了。你当年在熙春楼看到我身前的人 ”
萧肃政神『色』复杂地道:“是谭千尺的义子谭九。”
“啊。”嘉兰轻轻地唤了一声。她想起来爹爹曾说过,那个老仆是恶贯满盈的谭千尺的义子谭九。这也是为何当时蒋忠地怀疑萧肃政的原因。
“那个时候,我傻得可怜,还妄想到都城求助,上达天听。”萧肃政短促地笑了一声,这笑容里,有对那些尸位素餐的都城权贵的鄙夷和愤慨:“好在我遇到了谭九。”
“那时老仆身亡,我见谭九被乞丐排挤,就救了他几次。”萧肃政说到曾经的往事,声音还显平静:“后来,我就一直照顾着谭九,还把我想上都城报案的事,告诉了他。”
萧肃政苦笑一声:“那时年轻气盛,既不知道谭九的身份,也并没有自己想象中能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