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真地说着,问他:“你觉得,人能不能避免掉,由他们带来的所有风险?”
钟逾白思考着她说的三个词:爱情,婚姻,性。
惭愧于,他还真的没有深想过。
她的眼里有种顾虑,轻弱的,但他一眼看穿,怕的是四个字:重蹈覆辙。
想得多,顾虑多,因为她是头号受害者。
没有那么多的人能够感同身受她的担忧。
望着她清凌凌的眸,钟逾白说:“一定能。”
他收紧她的腰,把她紧绷到有些倔劲的身子拥入怀里,用手掌安抚,直到她的骨骼与肌肉回归柔软。
外边细雨迷蒙,阳台的百叶门没有拉紧,在这安静拥抱的几分钟里,窗外窸窣的风雨声浅浅落在耳膜上,伴随着钟珩的声线从一楼传来——“三叔回来了?”
纪珍棠一听见他声音,骨头又硬了硬,是气的,几乎要坐起来,被钟逾白揉揉肩膀,她才缓缓地卧回去。
钟逾白没吭声,听他说什么。
应声的是小桃,支支吾吾:“嗯,对。”
“他带女人了?”钟珩不可思议。
“……嗯,带了一个。”小桃的语气很别扭,一副想说不敢说的样子。
“长得怎么样?”
“还、还不错。”
钟珩有点无语:“丑就丑,美就美,什么还不错?等于没说。”
“……”小桃不敢吱声了。
钟珩的脾气实属不太好,问的问题就很无理,能指望人家怎么用言语精准地形容出一个人长相呢?钟珩也不是故意对小桃撒气,他只是郁结。
后几句无关痛痒的对白,就不消细细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