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归不耐烦地皱起了眉,把头别开,“你别吵爸爸,爸爸很累,让爸爸睡一会。”
谢知归见他平静睡去,脸上也没有焦急的神色,暂且相信了谢清元没事。
虽然谢三霄对他不冷不热,但姐姐是这个家的核心轴,小时候父母都围着她转,她出生在父母最相爱的时候,又得到了谢三霄最多的愧疚,她如果出事,谢三霄不会这么冷静,妈妈更不会放过他。
对于父母的偏爱,谢知归早就无感了,也不会说有多忿忿不平。
父母离婚搬家后,谢三霄很少登门,要么是来找姐姐谈事,可能会顺带看一眼他,要么就是惹了麻烦,来躲难的。
谢知归猜测他这次突然上门是因为后者,从他身上能看到经历了一场苦战后的痕迹,平时温文尔雅的气质被血腥气冲的一干二净,戴了几十年的眼镜碎了一片镜面。
他还是有点担心谢清元的情况,之前她接了谢三霄一通电话才出去的,连陪他看病这事都推掉了,肯定是遇到了很难搞的麻烦。
谢知归静坐着想了会事,接着起身回房间,走出几步他又想了下,他好像没有收留谢三霄的义务,又转头走过客厅,把阳台的门打开了,让冷风灌进来,这会快入秋了,晚上得穿上长袖。
谢三霄睡的很沉,身体本能感觉到冷抖了一下,人没有醒。
谢知归把边上唯一的毯子也抽走了,径直回了房间,把门反锁上。
他掏出手机,他和谢清元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上一条,两天前他问姐姐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那个时候她就出事了。
究竟是什么大事,能让注重形象的谢三霄狼狈地跑回来。
他找到“姐姐”的电话拨了过去,等了很久没人接,又打过去几个,还是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