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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翻了好几次身,就是没办法睡着。

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如果真像谢三霄说的,姐姐没问题,她不会不回他消息,也不接他的电话。

谢三霄可能撒了谎。

看来明天得去道观一趟了。

谢知归一夜无眠,第二天天不亮就起来了,简单洗漱好,卫生间出来,谢三霄也醒了,埋头摆弄那些符纸,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他一眼,问他去哪。

谢知归编了个谎:“去做暑假工。”

“哦,积累点社会经验也挺好的,对你以后的生活……”

谢三霄忽然想起,他这个儿子快二十二了,他没有以后了。

又是一阵沉默。

谢知归没那个闲心和他聊,自己回房间换衣服。

等出来,发现谢三霄还保持着方才的坐姿,绷直腰杆,双手成拳放在膝盖上,整个人像是被石化了,视线笔直看向停在茶几上的一只状似蝴蝶的东西。

昨晚没关客厅的灯,它可能是被光吸引楼下花园飞上来的。

谢知归急着出门,匆匆扫了眼客厅,没把那只突然出现血红的生物,和谢三霄的异样放在心上。

其实如果他再多观察一下,就会发现谢三霄嘴唇因恐惧发白,那双眼睛不再平静,瞳孔被那只“蝴蝶”锋利血红的蝶翼占满,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利落割喉。

谢知归不会想到,这只血“蝴蝶”振翅的瞬间,在某个地方掀起了一阵巨浪,他本该走向死亡的命运悄然改变。

坐了快五个小时的出租车,又爬了一个半小时的山才到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