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嘶”了一声。
“是我啊,小归。”男人抬手挡了挡刺眼的光,声音听上去沙哑疲倦。
谢知归看清男人的模样,心里的警惕不降反升。
“你站门口干什么,进来啊。”
谢知归看了他一小会,转头把大门关好,蹲下把病例袋藏进鞋柜深处,又只收拾进去了自己的鞋子,动作很慢,像是故意在拖延时间,让男人忽略他的存在。
过了约摸十分钟,男人突然问他:“你不是放暑假了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透明人装不下去了,谢知归不得不站起来走到客厅,“和朋友出去玩了。”
“哦。”
靠近他身边,谢知归闻到很浓的血腥味,目光从凌乱的茶几上扫过——一堆不知道有什么用的符纸,一把鲜红的桃木剑,带血的道士袍,多处有火烧的痕迹,还有很多他叫不上名字的东西,应该是他们天师用来伏妖的法器。
男人上上下下诧异看了他好几眼,似是回忆不起他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看到谢知归病白的脸,想到一些事,不自在地收起了目光。
谢知归在离他最远的角落里坐下,并不是很想喊他这个称呼,吐字格外生硬:“爸……姐姐不是和你在一起吗?她怎么没来?”
谢三霄靠在沙发背上,呼出一口血腥气,闭目假寐,看上去很累。
“她受伤了。”
谢知归立马跳起,忙问:“受了多重的伤了?她现在在哪?!”
“放心,没大事,她已经回道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