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打牌,沈卿译想起来:“你之前写了张欠条,还欠我多少来着?”

梁姗记得是一万八。

她双手捧住脸,冲他眨眼睛,甜糯糯的喊:“哥哥。”

“怎么?”沈卿译好整以暇。

梁姗抓着他一只手晃,“就算了吧?嗯?”

沈卿译故意问:“什么算了?”

“我那时候打牌,是用十六岁的智商打的,要换成现在的我,肯定不会输。”梁姗嘟囔,偷偷抬起眼睛看他:“要不我们再打一次?我肯定不会输。”

“你呀!”沈卿译简直都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敲了一下她脑袋,“输了就耍赖,赢了就得意。”

梁姗捂着额头,拔了根草扔他身上:“你欺负我。”

沈卿译挑起那根草,“钱呢,肯定是要还的,欠条都写了。”

那可是一万八啊一万八。虽然梁姗现在小有资产,可还是会肉痛。

既然沈卿译非要自己还,她咬咬牙:“好吧。”

“要不卖身抵债吧?”沈卿译眸光似有似无的落在她身上,神情似笑非笑,心里却很紧张。

这就转回到梁姗想说的话上面来了。她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我们学校吗?”

“不是因为跟我独处很不自在?”沈卿译嗤道。

原来他什么都懂。

“也不全是……就是,你都看到了,”梁姗认真的看着他:“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胆子也特别小,我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不一样,我也上大学,我也打工赚钱,我也会害怕和自己不一样的人。沈卿译,其实,我还是有点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