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的听着,不时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梁姗说:“我小时候自恋自大,可是,我不是神仙,也根本不能保佑你。我长大了才知道,我们都是很普通的人,一点点小小的挫折,都可以摧毁我们。”
像她会因为妈妈的死抑郁,沈卿译也会因为幼年时的遭遇变得喜怒无常。
“这十年,我一直都在怕你,别人问我最怕什么,我就说最怕沈卿译。其他人可能是说说而已,可我是真的怕。如果我们在一起,可能你需要很包容我才可以。”
沈卿译摸了摸她的脸,目光怜惜:“我性格不太好,我会努力改正,但是,也需要你多多包涵。”
梁姗浅浅笑起来:“我以前觉得自己注孤身。”
“为什么?不是很多人追你吗?”
很多人三个字,咬的格外重。
梁姗说:“因为我觉得没有人会爱我。就是那种,把我当小宝贝的爱。”她有些不好意思,手无意识的又抓了一大把草:“是真的没有人。没有遇到过。要是没有人这么爱我,我一辈子一个人都可以。”
沈卿译也说:“我之前总想,等你也没什么意思,迟早要找个姑娘结婚。后来想,要是不那么喜欢,在一起也没意思。”
他连根拔起一根草,做成环,执起梁姗右手,戴进她无名指中。
草有些凉,梁姗缩了缩手指。
沈卿译说:“我有一个星期没抽烟了。”
梁姗惊讶。说这个干什么?
“我说戒烟,是认真的。在看守所,别人都抽,我没抽。梁姗,我骗过你很多次,可有一句话我从来没骗过你。我真心爱你。”沈卿译低头,唇贴在她手背,轻轻的一个吻。
他说:“别人信神佛,我信你。”
“一辈子都信你。”
梁姗感受着手背上温热的触感,蜷了蜷右手无名指,咳嗽了下,清清嗓子:“好吧。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