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译不说话了。黑沉的眼眸盯着那个食堂,忽然问:“有多难吃?有我做的难吃吗?”

“有吧。”

那时候说沈卿译做的难吃是因为她失忆了,要是她记得,肯定不会这么说。因为她做饭比沈卿译做的……更难吃。

听着这话,沈卿译似乎还有点儿高兴,亲昵的缠着她的头发,在手指上缠了一圈,说:“跟我比在学校好。”

梁姗找到了一点熟悉的感觉,也没那么容易害羞,她甩开他手,严肃道:“沈卿译先生。”

“嗯?”被喊的人也很严肃的应她。

“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你问。”

梁姗伸出一根手指头,指指他:“你脸皮怎么练的啊,这么厚。”

沈卿译听出她打趣他,便笑,拖长了声音说:“被你打的。”

梁姗囧了。

“那是你太过分了。你没经过我允许就……那什么我。而且,有话不能好好说吗,非要那样吓唬人。”

沈卿译脸上的笑慢慢淡下去,有些酸涩道:“你说你讨厌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在一个讨厌你的人的面前,你说话是错,走路是错,呼吸也是错。不论做什么,都会被讨厌。

触及往事,梁姗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那时候的确害怕,现在想想也心有余悸,的确没办法做到跟沈卿译好好说话。她拒绝沟通和他沟通。

最后走到操场。

梁姗坐在草地上,揪着草,“我以前吃了饭就和室友来散步,还会在操场上打牌。我打牌很厉害的,我三个室友都打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