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问过你,你大学学什么的?”梁姗问。
沈卿译一笑,想起她说没文化也没关系, 便道:“没读大学,高中都没读过。”
梁姗气恼他骗自己,伸手掐他胳膊,可隔着一层布料,再加上他胳膊上的肌肉硬邦邦的,根本掐不动,她更气了,呛他:“您不是还博士吗?”
他这才说:“学的最没用的金融。”
想想也知道,梁姗“哦”了一声。
“不过我有个室友挺有意思的。”见她觉得没趣,沈卿译说:“他本来想学医,家里不让,读了我们专业之后,又说想去当歌手。经常到处跑去唱歌。但是歌唱的特别难听。”
能被沈卿译评价为“特别难听”,那一定是非常、非常难听了。
“我也有个室友,挺奇怪的,她家里有点穷……”
沈卿译看向她,眼里促狭意味很浓,梁姗赶紧撇清:“不是我。”
“嗯,然后呢?”
“她老跟我作对,就,她交了好多男朋友,每一个都……额……追过我。”梁姗忽然意识到这样说不太好,于是换了个话题,“你看那个,那个湖,以前这里养了两只天鹅,游来游去的很好看。”
有零星的学生经过他们身边,投过来或探究、或惊艳的目光。
“听说学校新修了宿舍楼,那边是女生宿舍区,我们以前住的老宿舍,没有电梯,也没空调,到了夏天的晚上,就在阳台上吹风,等气温降下来了再去睡觉。”
“嗯。”
“还有食堂,每回寒暑假,其他食堂都关门,只有九食堂开着。但可能是放假了,阿姨做饭就……特别难吃。”
“你怎么知道?”
梁姗很自然的说:“因为我大学没有回过家,每年都住学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