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谷转过脸,擦了擦嘴角的血,斜着眼睛笑道:“不想那就得站队,既然站了,我就站傅家。”
陈父摸上腰间的皮带还要再打,陈老爷子摆摆手,长叹一声,“罢了。”
陈老爷子问道:“你为什么选傅家?”
陈谷看着这位老人,如同看过整个建国岁月,“因为我们三十年没有战争了。”
术业有专攻,陈谷洞察人心不如池间,玩权弄势不如沈天为,但是他对国际军事看得透彻,并且最重要的一点,他从小就没有幻想了。
“这在世界范围内都是一个奇迹。”陈谷淡淡说道:“所谓奇迹,就是不长久的,因为它违反了事物的客观发展规律。”
“说什么来之不易是没用的,倒不如问一问,和平在几年后将不复存在?”
他矗立在自家门口,冷眼注视着害虫一点点爬近,他要计算距离,还要防着身后的人捅刀子。
此话一落,书房为之一静。
和年轻人不同,老人们都很避讳这件事,甚至有几分刻意忽略,这就是陈家对眼下纷争迟迟不愿管的原因。
“过去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同样的道理,到了现代战争,首先打的是经济战。”陈谷说道:“沈建来主抓经济,但是他的路线不对,我不能放心把我的调动权交给他。”
“云密省诚德银行李啸的案子,你们是看在眼里的。沈建来不搞实业,就像当兵的手里没有刀。”陈谷掀起眼帘,注视着两位长辈,“你们手里的兵比我多得多,换成是你们,调动权能给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