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谷沉默半晌,缓缓说道:“爷爷,还有爸,我从小到大没借着陈家的光做什么,我从来没求过你们。你们曾经不信我,把我赶出去,我也不怪你们。”
“只是这件事,我求求陈家,不要让沈家登位。”
他从小顽劣,万事不求人,上房揭瓦被陈父打得皮开肉绽时,也没松口说过一个服字。
他忽然地低头,让陈老爷子和陈父都惊奇万分。
过了良久,陈父回过神来,“谁登不登位本来就与陈家无关,你求也没用,我们犯不上管,我们说了也不算。”
他这是打马虎眼,陈谷不为所动,冷静地分析道:“只要拿到沈家的铁证,陈家立刻派人抓捕沈建来,公安部和办公厅警卫局绝对都来不及反应,事情就此成定局。”
“傅家和沈家是势均力敌,谁上都有大把的人拥戴,谁下也都没有翻身的可能。”
他说得都对,陈父糊弄不过去,冷笑一声,“小兔崽子,你倒看得清楚,只不过陈家凭什么要站队?”
陈谷微微眯起眼睛,凛冽锋芒一闪而过,“人言可畏,三代都不站队,是想军政一把抓吗?”
华国军政分离,而能军政一体的,只有一位。这话就相当于古代的谋反了。
陈父怒不可遏,上前抬手就是一耳光,直扇得陈谷偏过头去,嘴角出血,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反了天了,”陈父指着陈谷的鼻子,“从小就叛逆不服管,长大果然是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