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中,她看到那朵不断闪烁的灯光,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挪动着那根本就不听使唤的手脚,一点点地爬上了楼梯。
后来如何将?地窖门推开?留出?缝隙的她也?不知道,她就这样因为二氧化碳中毒昏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她觉得?脸上凉飕飕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舔舐,有种微微的麻痛感觉。
这才叫她醒了过来,对上的就是阿黄泛着光的大眼睛。
“阿黄。”她仍旧觉得?难受,抬起虚软的手轻轻摸了摸阿黄粗糙的皮毛。然后又?试图将?地窖门再推开?些。
外面虽然比往日?的夜里都亮,但周梨仍旧能?判断出?来,现在还没天亮。
因此?晓得?是夜里,也?才有这个胆子?。
只不过此?刻她也?反应过来了,这地窖当初为了更好?地保存粮食和蔬菜,压根就没有专门留透气口。她进来的时候,只担心着怕点了灯叫外面的人发现这里有光,所以将?地窖门关死了。
本来那氧气也?就稀薄,一个人在里面兴许能?撑一撑,可?是如今添了自己,还点了灯,自然撑不了多久。
她担心又?自责地朝下看去,也?不知道现在的白亦初怎么样了?自己一个健康的人都险些丧了命,更不要说白亦初这样的重?伤患者。
可?她也?没马上下去看白亦初,只示意阿黄先下去,自己则勉强爬起身来,从地窖微开?的缝隙里打探外面的光景。
入目是刺目的白,起初那几片像是浮萍一般漂泊无依的鹅毛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壮大了队伍。
周梨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从稀落变成密集的,反正她现在能?清楚地看到,这雪已经与床边的脚踏凳那样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