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八果然是熬过去了,周梨见此?也?没多待,给他打了两瓦罐水,让他继续在这地窖里养着腿和后背上的伤,然后离开?了。
这时候地面的凝冻越来越厉害了,她那不合脚的棉鞋滑了好?几次。不得?已她自己搓了绳子?绑在鞋子?上面,以此?增加鞋底和地
面的摩擦,以免再滑到。
那冻疮也?不知是因为这棉鞋的功劳还是什么缘由,果然是好?了。
她带着阿黄往镇子?上去,好?不容易来了这一趟,村里没有白亦初,她总该去镇子?上找一找才是。
她想白亦初又?不蠢,和大家分开?后,如果活下来了,绝对会找个自己能?找到地方躲起来。
她思来想去,觉得?除了镇子?上姐姐家的地窖里,再没有第二处了。
路上太滑了,哪怕她鞋子?上缠了绳子?,可?山路艰险,她好?一次险些因为脚滑滚下山。
所以也?是小心翼翼慢慢行走?,以至于那原本走?半天就能?到的镇子?,她走?了一天。
天好?像更冷了,零零落落地还飘了几朵鹅毛雪。
像是桐树村那样藏在山窝窝里的村子?,都没能?惨遭毒手。更何况是这地势显眼的镇子?上呢?
记忆中赶集天热闹的镇子?,早就面目全?非,与村子?一般处处的残垣断壁,唯一不相近的,便是这里的残破里多了几分陈旧。
显然很早以前,这镇子?就遭受了灭顶之灾。
可?经过了早前那样的艰险,周梨在不确定这镇子?上似乎有人的情况下,也?是不敢贸然而行,带着阿黄挑拣着那些偏僻的地方走?,绕路到了姐姐家桐油铺子?的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