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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介翻了几页书籍,对照书籍上的症状,陈萍萍的肚腹依然高耸,他的手稍稍一靠近,掌心下便传来翻动的痕迹,陈萍萍再次咬紧木棒,木棒染上些许殷红,趁得他的脸色更为苍白。

陈萍萍缓下一阵疼痛,转向费介,一向上扬的眼尾似是含住水珠,问道:“如何?”

陈萍萍下方的床褥几乎被血浸透,费介很难镇定,慌慌张张地说道:“这位置还靠上,依着这书籍上的阶段,孩子约莫要明日才能出来。”

陈萍萍笑了笑,指尖攒住湿透的床铺,道:“那咱们就等等吧。”

费介有一瞬间的晃神,甚至都忘了问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是何人。

但他也很快便猜出来,除了范闲,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

费介喂陈萍萍喝了些粥水,或许是被疼痛折腾得疲惫,抑或是听闻范闲安全的安心,费介熄了烛火,肚腹的动静小了不少,陈萍萍从撕心裂肺的疼痛中得到喘息,不多时,便终究能清浅入眠。

费介与影子守在外面,费介问影子:“院长一直束腹?”

“是。”

“可我等竟从未看出异样。”

“院长一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