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雪匆忙退行了几步躲避掉下的粉尘。
不能坐以待毙,得找个趁手的东西防身。万一那东西撞破了门冲进来,也好方便回击。
她拍掸掉肩头落到的尘垢,寻防身物。
一转身,近距离对上一张脸。
就算这张脸长得不错,这种无预兆的出现方式还是把她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
他刚刚不是不在房里吗?
门外的声音消失了。
“岑寂?”骆雪心有余悸地看着他。
他低垂着头,一双眼遮在了帽檐下。一片暗影中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不太对劲。
骆雪很警觉的小幅度往后退了一步,手背到了身后,抓住了桌上的台灯。提醒着又叫了他一声:“岑寂?”
他僵硬抬头,一双漆黑的眼空洞洞地看着她:“忘了提醒你,入夜不要轻易给人开门。”
吐字很慢。一字一顿,乍一听像是卡了带的老旧机器发出的声响。
“如果开了呢?”
“开了就会……”
他忽地头一歪。眼白上翻,启唇张嘴。嘴角撕裂,成股的血水如潮般涌向她的脚边。
她攥紧了台灯想要回击,可惜有心无力。似被下了定身咒,动弹不得。
深渊巨口吞噬了她。
她脚下一空,跌进了无尽的黑暗里。
“啊!!!”
骆雪抱头尖叫,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因惊恐,胸腔还在剧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