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错觉,门外的伊桃在她开门一瞬,面上浮起的笑意阴森森的。
一股森冷的寒意刺进脊椎骨。骆雪觉出有异,蹙眉紧盯着她那张越看越古怪的脸。
“衣服。”伊桃捧起怀中的包裹,满面笑意地朝她递了过去:“骆雪,我给你拿衣服来了。”
“不用。”骆雪拒绝得非常干脆。
“你为什么不要?”伊桃面上的笑意僵住。嘴角剧烈颤动,她的情绪陡然间变得激动起来:“为什么不要我给你的衣服?为什么?”
她在大声质问,面部的表情也随之变得越发狰狞。
“为什么不要?你为什么不要我给你的衣服?为什么?”
她复读机一样不断重复着这么几句话。
一声高过一声,像是要嚎破嗓子一般。脖间骨骼发出“咯哒咯哒”的异响声。
骆雪没吭声,抱臂看着她那张越发扭曲的脸。
她怒睁着双目,头往左偏转,扭向一个奇怪的角度。
“咯哒咯哒——”
她的整颗脑袋转向了正后方。
乌黑的后脑勺对着骆雪的脸停滞了约有两秒,那颗脑袋又跟上了发条般,继续开始转动。
“咯哒咯哒——”
伊桃的整颗脑袋呈三百六十度,给她来了个丝滑旋转。
骆雪面无表情地看完她的整场“头部杂技表演秀”,而后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有没有点创意?这种恐怖片里的烂俗桥段她已经在短视频里刷过千万遍了。
以为她是被吓大的吗?无聊。
“骆雪!开门啊!”
“开门!”
门外那大概率不是人的东西在疯狂撞门。力度很大,门板震颤,天花板上唰唰地往下掉白色粉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