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射进屋的光柱里有微小的粉尘在跳跃。
她意识到了点什么,抬眸看向窗户,被越窗而过的阳光晃眯了眼。
是她入住农庄的那个房间,陈设没变。
做噩梦了?
可这身衣服……
没记错的话,这身jk服是“梦里”岑寂给她的。
她恍惚了会儿,垂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痛!
“吱呀——”
浴室的门开了。
“谁?”
她迅速转过头去,一脸警觉地看向浴室方向。
一身黑衣的男人从浴室款步走了出来,指间夹着根烟。
淡淡的烟草味道在空气中弥散开。
肩宽腿长,剪裁得体的正装将他颀长的身形衬得越发出挑。皮鞋锃亮,头发也是打理得一丝不乱。
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架一侧挂着细长镜链。气质儒雅,楚楚谡谡。
虽然他跟岑寂长着同一张脸,但与前一夜所见大相径庭。不仅是着装上的变化,眼神、习惯,都不一样。
下颌有伤。
若不是因为他的脸上与岑寂有着一样的伤。从感觉上,很容易会误判他们是不同的两个人。
这种感觉很微妙,很像是她在治疗期间见到的一类病友。壳子是一样的,芯子却未必相同。
精神分裂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