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幻象,亡灵,还是精神疾病的寄托?

与你同色的发垂落贴着脸颊,像是想与你交融再也不分离,夏油杰穿着咒术高专的制服,前襟第一枚纽扣被随意扯下冒出残存的线头。制服的衣料浸湿了水愈发沉重,上面残存枯红的、无法被雨水冲刷的、要跟随夏油杰直到地狱的血渍。

“夏油…”

微弱细碎的疑问自唇间溢出,你呆呆地望着早已死去的故人,那些记忆几乎压垮你的意识,可在他靠近你的那瞬间你本能般唤出少年的姓名。

对,是少年。

不是一身袈裟的盘星教教主,不是死在挚友手中的断臂青年。站在你眼前的人处在最好最无忧无虑的年纪,那时候你们还能大笑着一起逃课,互相抱怨对方对自己欲求的压制。你整天想着怎么让夏油杰开心些、更开心些,一门心思围着这个一不留神就要迈入诅咒师界的大男孩,也不止一次跟随他叛逃。

被红线贯穿,死死钉在血水中的手背表面浮现出残破的契约痕迹,明明灭灭。

可它已经完成了使命。

“我知道你在为我杀人。”平安夜醉醺醺蹲在你家楼下,念叨着要将你带回家的大男孩比起人更像是一道残念,它复读机似的重复,“我知道的。”

……什么?

“你说你想我好,你说每年都要给我放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