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葱岁月的咒灵操使笑起来,相隔无数个世界与你灵魂定下的束缚在这种场合坚持不了多久。他的轮廓开始涣散,可眉目间依旧是少年时期对你特有的窘迫与无可奈何。你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青涩的夏油杰了,下意识伸手去抓。
纤细钢筋般的红线无法阻拦你的动作,毫不留情地自贯穿出向着力道相反的地方往后推搡皮肉,森森白骨暴露在外,□□的痛处却成了此刻最无关紧要的东西:“你做了什么、夏油,为什么这次你会死在二十岁啊,这是不对的、不正常的,你为了什——”
“我也想你好。”
缥缈的质问被打断。溃散大半的亡灵敛眸,死去的教主究竟为何将这段遗言定格为学生时代,没有人会知道答案。
“我也想给你放烟花,想一直和你在一起。”他弯下身,用最后的力量抱住你。
夏油杰的大义是不容停滞的列车,这点正如他无法被拯救的矛盾善恶一般。他厌恶普通人,他告诫自己必须厌恶普通人,一切的一切在见到那具孩童的尸体时便回不了头,他不可能不管哀嚎的同胞。
在他意识到这个世界是针对你的无止尽刑场,是囚禁白鸟的牢笼前,夏油杰是这么坚定的。
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值得幸福了。
“等等……”你们额头相抵,话语间提及的过去剜下你的心,你几乎要疯了,本就因狱门疆启动而碎裂的心哀鸣,无力的指尖堪堪去碰虚幻的少年。你终于碰到他潮湿的衣领,红线钩破皮肉血蔓延浸湿指缝,“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我没有下一次了夏油杰,我要死掉了,我该去死了,我是无关紧要的人——我——”
可它不能告诉你什么。
这只是契约中属于夏油杰的一道意识,它没有思维与智慧,只是将那人到死都没说出来的话、难以开口的情愫转达你——所以,它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心爱的女孩遭受了什么,不知道在这当下触及过去的爱语对你而言无异于推向深渊的最后一击,是杀人诛心的甜蜜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