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从始至终都是独角戏,无人鼓掌的表演。
……你原本是这么以为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做不到!”拯救者永远最苛责自己,从不会埋怨他人为何不为自己的努力改变抉择。炸开的血影撕咬流浪狗,痛哭流涕地自责呜咽,“明明什么都知道,明明那么多次了…”
红线扎过后颈自喉咙洞穿而出,身体不可遏制地被冲击力往前拖拽,你踉跄往前扑了一下,萧索凉意割开脖颈,糜烂的红与天地融为一色。
从始至终,你不怨任何人。
你只恨自己。
“他们是…很好的人。”血影凄厉地哽咽,她恶狠狠捏着你的肩膀,五指抠进肉里。难以遏制的窒息感使你胸腔战栗,又被血影哭着抱住,“未来,结局,难道真的不能改变?是我不够努力吗,可、可是,我已经,你已经,大家都——”
她碎裂,自你无措张开的指缝间死去。
你茫然地抬起头,红与黑的间隙,朦胧视线间挤进一双属于少年的短靴。他停留在你身边,没有随大流离开。
漆黑的泥泞几乎沾满鞋面,他似长途跋涉许久,走了很远很远的路才抵达你身边。
有人在这场自我的刑罚中轻柔地搂住你,在那么多年无止尽的折磨终点,狐狸抱住了濒死的小王子。
相隔七年,死在二十岁的夏油杰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