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煊今日休假,准备去谢府一趟,昨日纵情沉溺,如今终于冷静下来,不放心外祖父,就想去看看。
陆今湘被陆夫人叫去宁安院。
陆夫人倚在软榻上,手指间把玩一根檀香木佛珠串链,微笑着问她。
“昨日去覃煊那座置办在外头的宅子里了?”
府上人都知晓他心情不好就过去住两天,陆今湘也不狡辩,顺势点了点头。
陆夫人感叹般舒出一口气,嘴里喃喃道:“谁能想到呢,原先别说那处私密宅院,便是西跨院,都是不对咱们姑侄开放的地方。”
兀自沉浸在回忆里,陆夫人回过神,摇摇头,笑着道:“你甭说,府上老夫人和老公爷恐怕都不知道大公子的住处,两人挠心挠肺的,迫切想知道,但又担忧惹了他不快,认真来说,说不准你还是咱们府上头一个知道的。”
陆夫人促狭地挤了挤眼,清丽的面庞带着玩味和调侃。
陆今湘笑笑,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只能保持沉默。
好在姑母没有过分调戏她,转而跟她说起另一件事,说今日一大早她就命人回娘家报信去了。
“你父亲估摸早就急不可耐了,如今你三个月坐稳,我正好通知你父亲,安一安你老父亲那颗挂怀惦记的心。”
陆今湘不置可否,不过原主父亲对原主也许没什么情谊,但大体上没有亏待过原主,是以她也不会刻意与陆府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