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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气得整个人都在抖:“身为一国之相,你竟如此儿戏!”

薛采悠悠道:“不及陛下多矣。”

颐殊甩袖,转身就走,走到门槛处,重重地垂了一下门:“你会后悔的。薛采,如此羞辱朕,你必定后悔!”

“好啊,我等着。”薛采十分随意地答道。

颐殊的眼瞳变成了幽黑色,恨意浓得几乎要溢出来,她紧咬牙关,最后快步穿过庭院,回到了来时的马车上。

而一直在院中看天的袁宿至此回头看向房间,再次与屋中的薛采目光相对。袁宿忽然道:“观君面容多智,折龄命难久长。”

薛采哧鼻一笑,根本不搭理他。

袁宿便转身追上了颐殊。

颐殊在马车里,果然狠狠地抓挠着锦榻上的流苏,气得直哆嗦。

袁宿看着这个样子的她,默默地将沙盘拿起,一边推演一边说:“我看薛采此人命格不长,陛下也无需太气。”

“他当然命格不长!我本好意想留他一命,现在……”颐殊冷冷一笑,“三天后,就是他的死期!”

袁宿注视着沙盘中的图案,双眉微蹙,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