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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殊忽然想到一事,掀帘吩咐侍卫道:“传令下去,将《朝海暮梧录》列为禁书,不许再售卖!已买了的,都烧了!”

侍卫一头雾水,但他们已经习惯颐殊的莫名其妙,没有询问便去执行了。

颐殊倒回榻上,却尤嫌不解气,恨声道:“我真该听你的,不该走这一趟的。”

袁宿从沙盘中抬头,依旧平静地看着她道:“陛下不来,自然无事,但来,成全了对白泽侯的情义。陛下是有情之人。”

颐殊只觉这句话真是说到了心坎了,怒火顿时一扫而空:“见见真是朕之知己。”

袁宿没再说话,低头继续看沙盘。颐殊则一直看他,好几次想伸手碰触他,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她只是脉脉含情地看着他,眼眸中尽是欢喜。

只要看着这个人,便已十足欢喜。

颐殊和袁宿离开后,一个人影闪现,将房门嘎吱合上,然后捶墙笑了起来。

先是轻笑,再变成了哈哈大笑。

薛采一脸无奈地看着此人,道:“你就不怕被颐殊发现你在这里么?”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她若知道我在,又全程目睹了她如何受挫,估计就是周瑜第二了。”来人正是颐非,边说边扭身走到薛采面前坐下,眼巴巴地看着他,盼他接一句“为何是周瑜第二”,然后就可以解释:“因为被活生生地气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