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已有一丝悲伤,我缓缓答道:“我是怕公子,怕公子得到了之后便不再珍惜,怕没有了公子的保护,从此生如浮萍。”
“真的吗?”他似笑非笑,手指缓缓下移,越过我的锁骨,还要往下。
我微微颤抖着,心里十分排斥,可我知道,这一刻,我不能显露出一丝一毫的排斥,更不能躲和拒,可依旧控制不住身体上微微的颤抖,一滴泪悄然落在他缓缓下移的手背上,让他停了手。
他轻笑了一声,站起身时,心情似乎好了起来,回眸笑道:“仔细打扮一下,今晚我带你去赴宴。”
我知道,他信了。
而我直到水凉透了,也无力起身。
酒宴设在了院中的六角亭里,四周除焚香除蚊虫外还有轻纱帷幔遮掩耳目,隐约可见其中坐着三个人。周遭奴仆都被遣退,只除了被安置在池塘对面游廊上的我,为他们抚琴助兴。
我没有顺风耳,由于距离不近,我又负责弹琴,他们说的话,我完全听不到。
直到月上中天,亭中三人先后自内走出,当先是公子,身后跟着一个中年男子,最后走出来的方是李继迁。
李继迁腰悬佩剑做随从打扮,寸步不离地跟在中年男子身后。
几人边说边聊,竟向我所在方向走来,公子提着一盏灯笼在前引路,三人沿着池塘上弯弯曲曲的游廊走到了我的近前。
我起身看向公子。
公子介绍道:“紫悠,这位是张浦张大人,张大人,这是我的侍妾紫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