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应,还是在看着我。察觉到他的气息越来越近,我一动也不敢动,只紧紧握住了手中匕首,他却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停下,恰到好处。

他每说一句话,我便轻轻抖一次,想反叛却似乎又没到反叛的那一步,想忍受可在这样接近的情况下着实无法再继续镇定自若下去,他掌握了太好的度,即可以让我慌张又不会让我失控。

他哑声说:“一年半的时间,你是我等得最久的女人了。

“有句话说得好,有花堪折直须折,我怕我等得太久,你最美的时光都被我浪费了。”

他突然吻了我一下,虽然只是面颊上地轻轻一触,却也让我心中大惊,可匕首尚未出鞘,已被他压住了手腕,他紧紧盯着我,目光带着冷意,忽而笑道:“要得到你并不难,只是我不想就这么毁了你。”他放开了我的手,起身下床,披衣离去。

次日中秋夜,我在窗口看到絮儿抱着琴出了风月楼,据闻是参知政事李昉大人邀公子中秋府中赏月,看着絮儿梳着我平日里的发式带着与我一样的面纱出楼,我心生疑惑。

絮儿为何如此打扮?莫非……

那日屋外抚琴定然已让公子起了疑心,所以今日公子布局,让絮儿扮成我的模样,让那人明白,他只不过是认错人了。

这时,听到隔壁依素雅又一次唱起了辽国的童谣,那是儿时遥远的记忆,母亲也曾经为我唱过。

辽国,我的家乡,那里有我思念的人,也有思念我的人在等我回去,所以无论身在多远的地方,想回家的心都永不会变。

只可惜,这次等来的机会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