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意外,许离忧竟真的去退婚了,竟还是与景熠一道去的,他们何时凑在一起的,许离忧不是一直想方设法躲着景熠么。
纪如卿却是轻笑,“过河拆桥,还真是师妹做得出来的事,先借着淮安王世子的光去尚书府耀武扬威一番,吓得那孟尚书大气也不敢出,师妹定然又从中捞了一票,师妹与某人一样,见钱眼开。”
纪公子特意咬重见钱眼开,目光带笑瞧着锦儿。
锦儿白他一眼,“爱钱碍着你纪公子了?离忧姐那叫高瞻远瞩,若人人与公子您一般是金钱如粪土还挥金如土,早饿死了!”
被训了一番的纪公子摸了摸鼻头,轻咳了一下才又道,“除了师妹带世子爷上孟家示威退婚外,可还有别的事?”
“这几日白老国公每日都去医馆求许大夫去给白大公子诊治,想来白大公子真的撑不住了。”
纪如卿若有所思,而后笑道,“白锦书一时半刻是死不了的,如今世子爷已找到师妹,即便是白锦书真一只脚踏入阎王殿,师妹也有法子拉他回来的。”
卫离报完便告退了。
留下一脸茫然的锦儿与纪如卿相对,“白国公府与表哥有何关系,那个叫白锦书的又是何人?”
她自认为活得自在,此时才觉得自己真成了不闻窗外事的深闺女子。
纪如卿审视她片刻,答非所问道,“往后别再唤我为公子,我不喜欢。”
纪公子就是架子大,不喜欢也这么理直气壮,锦儿茫然问,“不唤你为公子,难不成直呼大名?纪如卿?”
显然是被她的不开窍气得不轻,纪如卿瞥她一眼,默默转身,走到桌前就要朝椅子坐下去,被一声惊呼吓了一跳。
“纪如卿!”
锦儿惊叫一声,赶忙奔到他身旁,一把揪住他的手臂,用力过猛,将纪如卿拉得一个踉跄,撞在她身上。
好在纪公子身手不错,要摔倒时迅速稳住,顺手将她捞起搂紧怀里,他惊魂未定,好气又好笑,“你这丫头一惊一乍,想吓唬我不成。”
锦儿也被惊到,被他揽在怀里,久久没能回神。
纪如卿也没再说话,静默拥着她。
好半晌,锦儿才小声道,“纪如卿,你是不是傻了,你的屁股能坐下去么。”
“……”纪如卿无言,心道自己真是被她给气晕了,原来方才不自觉的竟是要在椅子上坐下,好在这丫头还算有良心,时刻盯着他。
“姑娘家总将‘屁股’挂在嘴边成何体统。”公子低声训斥。
锦儿不答,轻轻推开他,虎着脸道,“男女授受不亲,公子这般是成何体统,既将礼数时刻挂在嘴边,也该记在心上才是,不可在做出越礼之举。”
纪如卿被噎,哭笑不得,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在这丫头跟前,他何时讨得到好,到头来全成了他的不是。
“相比这‘公子二字,我倒是宁愿你对我直呼其名了。”凤目中满是柔情,满的就要溢出来。
此时若是还不明白,就真是白痴了,锦儿不自在撇开眼,“方才我问你的还没回答呢,白国公府还有那个白锦书,这一切与表哥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