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思
“你尚未及笄,此时成亲会不会着急了些?若是你急,待我明日便亲自上门提亲,与岳父岳母商议婚期。”
公子用正经到不能再正经的语气说着。
锦儿却羞得抬不起头来,方才‘逼婚’的定不是她本人,不过是话赶话到了此处而已,如今到让她骑虎难下,被纪公子给揪住小辫子,日后还不得时刻拿出来打趣她。
果然,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你方才听错了,我不曾说过什么。”锦儿往后退开一步,转身背对着他,面上窘得无以复加。
先前有那么几丝小伤感、小感动,很快便明白过来,纪公子话中不无调侃之意,锦儿暗骂自己不该被男色所惑,痴心体贴什么的在纪公子身上根本就没有。
纪如卿并不知晓她百转千回的心思,只当她是羞涩不肯看他,便又往前一步,将她纳入怀中,低笑,“成亲之事交由我来操心便好,你往后若是都如今日一般乖巧,闲来无事拨弄针线倒也不错,让我省心不少。”
听起来可不就是嫌弃她粗鄙么,琴棋书画一样不通,与温柔娴淑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大家闺秀做成她这样的,闻所闻问。
想到这些,锦儿便与自己赌气起来,闷声不语。
“怎么……”纪如卿方察觉她沉默有异,待要细问,门外传来响动。
不多时卫离的声音传来,“公子,鱼上钩了。”
纪如卿这才松开锦儿,瞬间恢复如常,对外扬声,“进来细说。”
卫离推门进屋,锦儿对他笑了笑,而后正打算识趣退下,却被纪如卿拉住,她疑惑抬眼望去,见纪如卿对她轻笑。
“你也听听,多学些害人的本事也不算坏事。”
锦儿无语。
卫离嘴角僵了僵,公子说的是害人的本事,他听得清楚,人家一个名门千金学害人的本事是何意?公子果然不是善类。
想归想,卫离还是说起了正事。
“一早玉柳便将消息送了出去,而后被苏二公子控制,幕后之人收到消息后果真有了动作,此时将军府外已聚集不少刺客。”
纪如卿但笑不语,凤目中悠哉恣意,毫不在意,一派胸有成竹。
锦儿见状也并不担忧苏家人的安危,此事既是早有算计,想必也不会有意外,她此时感兴趣的事是卫离口中这个引敌人上钩的鱼饵。
苏家有什么让别人觊觎的,竟不惜以命相搏,毕竟如今的将军府可不是当年的苏府,守卫森严自不用多说,一般人岂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公子,你与我爹在书房商量了许久,到底是如何密谋的?”
纪如卿并未回答她,只给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他示意卫离继续把要说的都说完。
卫离会意,接着道,“今日许大夫去尚书府退婚,世子与她同去,从尚书府出来后,许大夫便摆脱了世子,回了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