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与景熠相关,自然是与苏家有关系的。
纪如卿正色,“白锦书是白国公府唯一的嫡孙,却也是陛下极其上心之人,白锦书与表兄打小感情甚笃,但白锦书打娘胎出来便身带胎毒,就连宫中御医也束手无策,白锦书命在旦夕,白国公急得就差蹬老腿了,如今师妹在京中扬名,白国公慕名前来求医。”
锦儿再次翻白眼,公子这是与她说笑么,她哪里是对白国公府感兴趣。
“白锦书于陛下而言有何重要意义?方才听你说陛下待他极为上心,据我所知,这白国公府已日渐衰败,陛下该不会真是爱民如子到如此地步。”
纪如卿也不再与她拐弯抹角,如实道明一切。
“白锦书在陛下的心里仅次于景熠,是我也比不上的。”
锦儿愕然,“白锦书是陛下的私生子啊。”
纪如卿扶额,不知是自己表达有误还是她理解有误,该如何与她说才是浅显易懂呢,真是苦恼呢。
见他如此,锦儿恍然明白自己犯傻了。
“白锦书他爹是陛下的私生子,这么说,你可懂?”纪公子在她开口之前,又幽幽来了这么一句。
锦儿顿时觉得纪公子此时是在鄙视她的智商,随即不满咕哝道,“方才一时想岔了而已,你们皇族的关系真真是复杂得可以,陛下竟好这一口,竟给臣子戴了绿帽,孙子都出来了。”
纪如卿无言以对,事情真相并非如此,但过于复杂的关系还是不要与她细说的好,以她的领悟能力怕是……
他沉默,锦儿只当他是默认,讶异道,“你外公还真给自己的臣子戴绿帽啊,那白国公一直被瞒在鼓里?”
不然怎会亲自上医馆求医呢。
对上她惊讶又好奇的目光,纪如卿失笑,“不是你想的那样,陛下并未给白国公戴绿帽,白锦书的爹是陛下的私生子没错,却不是与故去的白国公夫人生的,而是与曾经的宣国公主生的,白国公夫人是宣国公主的婢女,那公主生下的一对孪生子,生下孩子便香消玉殒了,正巧白国公夫人那时产下死胎,对外称她产下孪生子。”
如此,锦儿算是听明白了,又是一场国仇家恨夹在在中间的上一辈虐恋,忽而脑中一亮,她又想起什么来。
宣国公主……许离忧的真实身份也是宣国公主。
“那岂不是说,白锦书与离忧姐是表兄妹。”她总算是理清了复杂的关系。
许离忧的祖父是宣国太子,白锦书的祖母是宣国公主,白锦书可不就是许离忧的表兄么,这么隐秘之事,既然纪如卿已知晓,那许离忧必然不会一无所知。
“所以说,这次离忧姐进京真不是为了我表哥,她是为她表哥来的。”锦儿郁闷地说着绕口令。
景熠是她表哥,也是纪如卿的表哥,白锦书是许离忧的表哥,这么理解是对的。
纪如卿沉吟片刻,也如锦儿一般的郁闷来了一句。
“我倒宁愿师妹治不好白锦书。”
“为何?”锦儿不解,莫不是白锦书与他有仇。
纪如卿叹了口气,又将她揽入怀中,语气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