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这一步更加完美,宁景徽甚至还自我牺牲。杜小曼想起了之前在杭州的次次“偶遇”,那让她静下心来的茶水,那取走她头发上落叶的手,那句“本阁可以娶你”……

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从胃里泛进口腔。

她杜小曼还自己买一赠一,附送了一个裕王造反的理由。

她苦笑两声:“我真蠢,竟然进宫之后,还傻呆呆地找过内应,等着有人来和我接头什么的。”

哪里会有内应啊,宁景徽只要有个唐晋媗送进宫就ok。

不论是真是假,进宫了,作用就达到了,而后这个唐晋媗就顺势而为地等着被废掉便成了。

顺势而为,这么一想,宁景徽赠她的四个字还真实在。

杜小曼紧盯着宁景徽:“右相大人妙计无双,但,靠牺牲无辜的不相干的人来成就心中的大业,难道你真觉得理所应当?”

宁景徽表情依然那么冷静:“本阁从不敢言对错,只是身在此位,便务必要让损伤变做最低。”

以少换多,牺牲一点,成就大局。

典型的上位者思维。

杜小曼也冷静地道:“那么我也罢,唐晋媗也罢,都只能认自己活该倒霉,有幸被右相大人选中。”

宁景徽的双瞳仍是杜小曼看不透的墨色:“本阁自知,对杜姑娘罪孽深重,亦不做辩解。当有的种种报应,愿数倍承受。”

杜小曼嗤道:“原来宁相大人也信报应?我以为你这样的人什么都不信呢。我从没想过要为江山社稷做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