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景徽望着她:“但江山社稷,必会铭记姑娘的功德。”
哈、哈、哈——
杜小曼忍不住笑出了声:“宁大人虽然贵为丞相,但代表社稷苍生说话,也实在太夸张了。铭记?怎么铭记,把我写进历史书里吗?说到这儿,裕王起兵,是不是拿我做了借口?真是好计策啊,一箭n雕。即便进了历史书,也是唐晋媗,而非我杜小曼。史学家们也不会在史书中夸这样的唐晋媗吧。”
宁景徽道:“史墨皆为云烟,天地自有公道,无需他人论断。”
杜小曼连笑都懒得笑了:“这话,宁大人真说得出口。”
幸好她有老天开外挂啊,如果真的两眼一抹黑,这时候听到宁景徽的这些话,肯定得疯了,估计要一边嗷嗷吐血一边撞墙吧。
宁景徽神色未变,望着杜小曼的眼神也仍是那么的温和。
“杜姑娘可还有什么心愿?本阁定竭力办到。”
杜小曼道:“我想活着离开这里,可以吗?”
宁景徽没有回答,片刻后,垂下眼帘,又一揖:“本阁再次谢过杜姑娘为这天下所做的一切。姑娘的功德,社稷必会记得。”
寝殿的门又响了,跟着响起的,是脚步声。
轻而稳,整齐的像一个人的步伐。
一列宫女,手捧漆盘,徐徐进入杜小曼的视线,分成左右两行站定,如两排整齐的木偶。
宁景徽再深深看了看杜小曼,转身离去。